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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两次微博发布的时间刚好是宋时清的头七、二七。广东风俗,七日一祭,到七七而终,程叶是广东人啊。
季窈找到了解决这件事的切入口。
三天后,季窈带上扫墓用的香、黄纸、白菊花,来到郊区的公墓,在山腰的位置找到了宋时清的墓碑。
今天是宋时清的三七,季窈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程叶的到来。
季窈把东西放下,蹲下身,将拿来的香点上,白菊花摆在供台,正烧着纸,听到了身后有动静。
他转头,看到包裹严实的程叶,对方脸上戴着墨镜、口罩,围着黑色围巾,防止被路人认出来。
程叶见到正在烧纸的季窈,迟疑开口,“你是?”
三七在一般丧仪里日子并不特别,不需要特意来烧纸,她以为只会有自己来看宋时清的。
季窈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借口,“我是宋哥的影迷,来看看他。”
程叶听闻,垂下了眼睫,“他地下有知,也会高兴自己的作品能收获这么真挚的影迷的。”
感伤的气息从程叶身上流出,她一言不发,蹲到季窈身边,将自己准备的祭品一同投进火堆里。
因为要祭拜,程叶摘下了墨镜、口罩和围巾,季窈余光中有什么白色物体扫过,他转眸细看,就见程叶耳上坠着一只白色纸钱。
季窈愣住。
耳边挂纸钱,是将死之相。
程叶梦中被鬼缠上的事,已经拖无可拖了。
程叶察觉到季窈凝滞的视线,锐利的眼神扫过去,她以为季窈因为认出她是谁而呆住了,“怎么了?”
季窈没有回避她的视线,针锋相对与之对视道:“你的耳上挂着纸钱。”
程叶瞳孔一震,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耳垂,上面什么都没有。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来祭拜宋时清,怎么可能带饰品。
程叶柳眉一竖,露出些微的怒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也可以不信,”季窈本还想迂回,但他要是现在不管,明天程叶就能死给他看,干脆单刀直入道,“但你昨晚又梦见他了吧?”
被人一开口就说中自己的梦境,程叶面上一时惊疑不定。
季窈继续道:“第一次梦里是送聘礼,昨晚梦里是什么?”
季窈想到什么,不敢置信问:“不会是……送你耳饰了吧?”
看到程叶的脸色,季窈知道自己猜对了。
“……真敢接啊,接完聘礼接耳饰,那是催命的纸钱。”
程叶噌的一下从碑前站起,脸上混合着恐慌、愤怒、怀疑等多种情绪,她烦躁地在原地转来转去,任是哪个健全了科学唯物主义观的人在经历这一切后,都不得不三观震荡。
程叶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面真的挂着纸钱吗?
季窈放任程叶在那边焦躁,不慌不忙地继续在宋时清墓前烧纸。
自己带来的祭品烧完了,就把程叶的那一份拿过来,帮她烧。
程叶终于下定决心,走过来,站在季窈的面前,“我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季窈抬眼看她一眼,“你不是已经信了吗?”
程叶咬唇,终于,她蹲下身,驯服道:“请你帮我。”
“好说,”季窈放下手中的祭品,拍拍手上的灰,“现在,你要把他从墓里叫出来。”
“我?”程叶诧异。
“对啊,”季窈理所当然道,“你不是已经接了他的聘礼,名义上是他妻子了,只有你叫他他才愿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