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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是把本职工作做好了,没有尸位素餐。从这一点也能看出,皇上把詹木宝放到都察院,确实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万商非常欣慰地说:“你能这么快就找准自己未来的定位,我真是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和别人进行公务交接时,切记要留好证据……”
万商又说了不少话,詹木宝全都用心记住了。
詹木宝说:“娘,我肯定会谨慎行事的。”
万商笑着点头,其实心里并不怎么替傻大儿担心。
不说皇上现在确实看重安信侯府,哪怕詹木宝真在差事上出了岔子,只要闹到皇上面前,皇上肯定会给詹木宝一个机会叫他仔细分辩是怎么回事。这样明摆着的偏心反倒叫一些人不敢暗算詹木宝。就是没有皇上的这份看重,在世家不复昔日风光的现在——说不复昔日风光都是客气的,真说起来世家现在全部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做人——安信侯府又不曾树过别的厉害的敌人,谁会平白无故地去陷害现侯爷詹木宝?
迎着詹木宝濡慕的眼神,哪怕万商并没有什么当妈的自觉,还是伸出手帮傻大儿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说:“前两天你还说成家立业呢,现在算是立业了吧?本来呢,我是想叫你出孝后立刻去帮你祖父祖母、姑父姑母迁坟的,但既然朝廷的任命来了,那不如再等等。索性等到江姑娘过门,然后你们夫妻一起去把长辈们迎回来。”
这个时代原本没有蜜月旅行这一说,但没关系,万商给长子长媳安排上了!
而且别人不知道真相,万商是知道的,如果詹水香和周富泉下有知,比起单独只见一个亲儿子,肯定是亲儿子带着儿媳妇一起上门拜见,这更让他们觉得欣慰吧?
事情就这么定了。
目送詹木宝离开后,思玉从屏风后头绕出来,颇为感慨地说:“皇恩浩荡,都察院确实是最适合小侯爷的一个去处。”只要小侯爷在都察院里经营好了,因为都察院管着官吏考察、举劾等事,拥有“大事奏裁、小事立断”的权利,安信侯府就更稳固了。
又因为都察院权利如此之大,所以反而不需要小侯爷修炼得八面玲珑。他越是做事一板一眼的,皇上越觉得他这个人没有私心,这样才能在都察院长久地干下去。
万商说:“皇恩确实浩荡,这个没得说。但老大能有这样的前途,这里头还不是有你的功劳!要我说,老大来时,你很不用避开,就该叫他恭恭敬敬给你行个礼。”
思玉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她觉得功劳最大的还是太夫人本人。
若不是太夫人,血月之危何解?皇上又如何能步步为营地利用天狗食日把北堂坑进去?但太夫人从不在这方面夸耀自己,反倒是替思玉高兴,说她献上策论有功。
思玉献上的就是之前下决心来万商面前自荐时给出的那篇策论的最终修改版。
这篇策论里凝聚了她过去十多年的心血。
经过万商的指点后,思玉又花了不少时间去逐字逐句地修改,使得策论中提出的那些政策具备了更多的可行性。哪怕万商总说自己能力不足、没法指点思玉,但在思玉看来,太夫人偶尔的灵机妙动总能带给她丰沛的灵感。
思玉生于世家,却想亲眼看到世家的覆灭。她的策论就和这个有关。
天狗吞日后,司马陷于流言,北堂直接被判谋逆,其他的世家不敢多言。
那时候,无论皇上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司马不想跟着北堂一块儿被判谋逆,落得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都得带头响应,口称皇恩浩荡。其他世家也不敢强烈反对。
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