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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单调重复的声响,谢宏的脑袋像摆锤一样, 歪斜, 又归位,他闷哼着, 反抗不了, 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打累了,王娴清揩下他唇角的一点血, 在和离书?上按了一个指印,拉着他的也按了一个。
“虽然谢家把?和离书?送来了,但我?知道不是你写?的,总觉得不够,这样——就好了。”
两个人靠得那样近,真像一对有商有量的夫妻。
谢宏僵木的眼?珠子动了动,他嗅到?了娘子身上柔暖的花香。
王娴清看着和离书?上的血红指印,长出一口气,这些年的怨恨终于都烟消云散了。
“真可惜你疯了,不然我?还想瞧瞧,你会不会气厥过去。”
肩头压伤了一点重量,形销骨立的谢宏靠着她,祈求道:“娴清,我?错了。”
王娴清跟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迅速站起身,拍了拍给?他挨过的地?方。
新裁的衣裳,她还挺喜欢的,回去只能扔了。
谢宏还在说:“那天我?看错了,你没有偷人,你回来好不好?我?
们还是夫妻。”
如今的谢宏,像滑进了一个深渊里,黑白颠倒,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他无比痛苦,又无法靠自己爬出来。
谢宏无比希望自己再回到?从前的日子,他是谢家的大公子,出门家仆簇拥,回家娇妻在怀,将来有天伦之乐可享。
他不想再犯瘾了,他想晒晒太阳,吹吹风,想有力气可以把?儿女抱起来。
“娴清,你帮帮我?吧。”
他说着说着哭了出来:“你是我?的发妻啊,我?会用?我?的一辈子,一辈子对你好,娴清,不要走……”
发妻……
王娴清笑了一声,新奇道:“这药还能让人犯贱啊?”
“我?不是,我?是想明白了。”
她蹲下与他平视,一字一句道:“谢宏,你怎么?会看错呢,你当然没看错,我?就是偷人了。”
“我?确实在恩霈园里和男人搂搂抱抱,多谢你肯顾全大局,帮我?遮掩。”
“你不是说庆哥儿和秋姐儿是孽种吗,那我?让他们喊那男人爹爹好不好?”
话越恶毒,她笑着越开心,看着谢宏雷劈一般僵硬住,面?色越来越难看。
王娴清声音更加轻快:“谢宏,你这辈子彻底毁了,但我?不一样,妓巷雀道,只要有银子,多的是年轻花郎愿意服侍我?,我?终于知道你从前有多快活了。”
他又激动起来:“我?不在乎!娴清,我?们是少年夫妻,情分?和别人不同,你别走,别——”
一包药粉,出现在了王娴清的手上。
他不说话了,眼?神死?死?盯着药包。
这是……
药包在左,谢宏看向左边,药包在右,谢宏看向右边,像狗一样追逐着。
王娴清问:“你要我?,还是要它?”
“我?要它!要它!”谢宏没有一丝犹豫。
“那就去捡吧。”
王娴清将药扔到?墙角去,谢宏身子都要跟着飞过去了,可他被布条困得结结实实的,再努力也爬不过去,急出了满头的汗。
“咔嚓——”
布被王娴清剪开,他没了任何理智,只知道往墙角去,撞翻了沿途的一切东西,哆哆嗦嗦地?摸到?那药,拍在鼻子上,刷在牙齿上。
他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