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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在想着法儿栽赃陷害我们吧。”“不……不该如此吧?”
不过?她也不了解崔妩和谢宥的性情,莫不是提举相公发现了他们的安排?
“说不准,那位司使夫人没什么良心, 为了省事说不得就推到咱们身上?了。”
晋丑对崔妩的“良知”不抱一点希望。
正说着话?,夫妻俩就过?来了。
崔妩落后谢宥半步,晋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如此小女儿家般的娇憨,他记忆里那个方定妩永远张牙舞爪,狡黠多诡计。
若是日光不错, 晋丑大概能看到她脸上?的胭脂色。
原来这人也不是一直像头刺猬。
是女子嫁了人就会这样,还是她嫁对了人, 只在那个人面前才如此?
晋丑自觉想得太多, 抱着手臂问道:“如何?”
谢宥轻咳了一声,“
周县令房中没什么可?疑的痕迹。”他进去一趟出来,对晋丑倒是和善不少。
不过?谢宥说的是没有可?疑的痕迹,却没说周岷和晋丑就此摆脱了嫌疑。
凶器仍旧没有找到,谢宥问道:“可?查清孙拱的去向了?”
元瀚说道:“到处都?找了,没有见到他, 除了县衙大门,别?的门都?上?了栓,都?没有动过?,孙拱没有回去过?的痕迹。”
三个学子也都?拷问过?带了回来, 口供并没有矛盾之处, 看来并未合谋。
周岷不解:“孙拱为什么要杀刘彦呢,他们二?人无仇无怨, 要想杀目击者, 也该四个人都?杀了才对。”
“那谁和刘彦有仇怨呢?你们四个同是县学同窗,又同路回家, 该是好友,不过?好朋友嘛,也可?能是最想对方死的那个。”晋丑说得云淡风轻,目光飘到那三人身上?。
“主簿明鉴,我等皆与刘兄无仇无怨。”
“便是有仇,怎么会挑这样的机会下手呢?”
崔妩没听着,她还在想着孙拱的事。
前后都?细细搜查过?了,连一只老鼠都?不会遗漏,更?何况是一个人。
孙拱难道没有逃回家去,难道就这么逃出春安县去了?
何必呢,他原本?的过?错根本?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崔妩已经?砍伤他的手,阿宥不过?捆他一夜,最多打?几个板子以示惩戒罢了。
她慢慢转了一个圈,把这公堂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打?量过?。
没有哪一处还能藏一个人。
除了——
“那些尸首,”她抬手指向前堂,“把那些尸体全都?翻过?来,检查一遍。”
元瀚道:“娘子,可?是这些人都?已经?码好,属下方才又数了一遍,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啊。”
谢宥道:“把脸都?翻过?来,一个个检查。”
无法,衙差又将那些尸首一具一具翻过?来。
变故终于出现了。
堆叠的尸首和元瀚所记的不一样了,多出来一具,脸已经?被划花,随意套了一件衣裳,被几具尸体压住,从外面看不出和先?前的区别?。
元瀚又数了数,并未多出一具尸首。
可?他记得,自己清点过?的尸体之中,没有一具这样的。
谢宥杀人多是一剑毙命,并未刻意毁坏面容,这具尸体的脸这么花,绝对不是谢宥所为,元瀚清点时更?看过?,没有这样伤口的尸体。
最重要的是,这具尸首左手手背有一道刀口赫然在目,和崔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