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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要让皇帝知道太子在登州的事。”常钺开?口就跟他提要求。
“你来晚了?,奏折已经送出去了?。”
常钺转身就走?。
谢宥好心提醒他:“八百里加急,你截不住的。”
他转身出剑对着谢宥:“再写?一封,说你查错了?。”
“我一直不明白?,太子并非忠君爱民之人,师兄为何效忠?”
“我不在乎那些。”
谢宥有些失望,从前的常钺师兄虽性?情冷淡,但善恶分明,是温和正直之人,几?年不见,竟不辨是非到这等地步。
可?越是多人来给赵琨求情,谢宥越不想这样的人来日真的登上帝位。
“师兄请随我来。”
二?人走?进屋子,谢宥不与他多费口舌,指着一旁的卷宗:“那些案子你自己看清楚。”
常钺看了?一眼师弟,翻开?一本。
“这些都是受太子庇护的盐官,他们贪污的五成会送到东宫去,敢在登州这样肆无忌惮作恶,就因为靠山是太子,我还记得,师兄你曾倾尽家?财救过一个被拐卖的孩子,太子手下?这些官所害的孩子不少,难道你还要效忠?”
常钺粗粗翻看过去,握着卷宗的手泛起青筋:“这些……只是权宜之计。”
“太子权宜得也太多了?,这种人你还指望他将来登位时会心怀百姓,成为一代明君?”
“他不得不如此,宫斗失恃,父亲偏爱宠妃和幼子,将他排挤得没有立锥之地,若不自保,早丢了?储君之位。”常钺将卷宗拍在案上,“你娘子与荣贵妃和六大王交好,难道你没有私心?”
“若是六大王以为我会拥护他,要我为他包庇罪过,我一样不会答应。”
“那是还没到那一日!”
谢宥放弃劝说:“师兄当真要执迷不悟吗?”
“我的家?门是皇后?一族的亲卫,我生下?来就是为效忠太子而存在的,这是此生必行之路,顺着这条路走?完就是了?。”
对于常钺来说,善恶对错是次要,违逆长辈天?长日久授下?的嘱咐,要受的谴责才更大。
既然说服不了?,谢宥只能送客:“师兄请回吧。”
常钺低头看了?看手中卷宗,终究还是放下?,携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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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提举离城,百姓们夹道欢送。
崔妩从窗缝往外看,那些感激、不舍、爱戴的眼神,都拥挤到眼前,还有远远披着斗篷,朝马车招手的小娘子们,这于她是一种新鲜奇妙的感觉,像是层层冻土之下?,又翠绿的嫩芽在破土而出。
这种做了?好事,被百姓爱戴的感觉,还真不赖……
或许晋丑说得不错,她当好人是当上瘾了?。
百姓一直送出了?十里,才渐渐散去,一安静下?来,离别的愁绪又重新浮现上来。
她和谢宥虽然要兵分两路,但出城只有一条官道,两队人马并行了?一程,走?到岔道上才分别。
这几?日的天?就没有晴朗过,直到此刻,天?上纷纷扬扬飘落下?雪花。
妙青遇着初雪,欢快道:“娘子,天?下?雪啦——”
崔妩才不管什么下?不下?雪,在马车里抱着谢宥不肯撒手,像一条乌鲗鱼,要是真有八个爪子,都要捆在谢宥身上。
“你当初不是说要将我安顿在滁州吗,我跟你走?好不好?”
某人分明受用得很,还要说她女儿家?心肠。
虽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