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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惠。只是江南的水深水浅他也知之甚少,谢司使对本地官吏防备颇深, 才?可着?他一个人用。
“司使,口供已录完了。”他将一叠纸放在书案上?。
见谢宥不应,姮虎心?道正好,没事吩咐他赶紧走开,找个空屋子?睡觉去?了,不然在年关上?熬死了,平添晦气。
谢宥在想别事,并未有所反应。
父亲上?书揭发王靖北假扮土匪盗窃赃银之事谢宥已经知道了,这也是他从京城收到的最后一条消息。
得知此事,谢宥并未太过担心?。
谢家与叶景虞早就有过约定,他在王靖北军中取得信重,谢家暗地里为他集结旧部,王靖北一去?,他就得担起拱卫西北的重任。
必要时谢家会?为他上?书,替叶家平反,虽然官家必定不愿意,可父亲自?有主意,不必谢宥担心?。
想来只要叶景虞守住西北边陲,立了功,总会?找到适合的时机开口。
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传回杭州。
有谢溥在,京中应不会?出乱子?,谢宥又忙得眼都合不上?,未再对季梁的事多加关心?。
另一件挂心?的,就是他那又逃走的娘子?。
已是第八日,阿妩还没有找到。
自?那日醒来见她果然消失了,谢宥心?口就似空了一块。
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真是叫人难以忍受,谢宥醒来,看不到她那一刻,怒火让他生出要毁掉眼前一切的冲动。
然而再凶狠,要震慑的那人早就跑了,他只是对着?空屋子?发火。
怒气溃散,又变为了灰败。
谢宥一刻未停下找寻她的下落,但江南确实是漆云寨的地盘,想藏起一个人轻而易举,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大?海捞针,难有成效。
找她越久,谢宥越坚定一个念头。
让他再抓到,一定要把她关起来,不是一两?日,一两?年,而是一辈子?。
谢宥绝不能再可怜她,他不会?再信她一个字,不会?心?疼她一点,绝不去?试图理解她,只要关住她。
凭是飞鸟走兽,再回到他手?里,都得折翼断腿,再也无法离开,关到她放弃挣扎,所有人都忘了她的存在,那时候,阿妩就彻底是他的了。
眼眸深处那抹疯狂被压抑得几近扭曲,在冰水的刺痛下,方能暂时恢复清醒。
在此之前,他要先除了漆云寨。
可眼下,谢宥手?中唯一和漆云寨有关的就是令牌和手?杖,借着?这些东西,他早早查出了几个商户与弥天教、漆云寨的往来。
可这些线索显然是方镇山刻意留给他的。
这个人绝不是想帮朝廷除贪。
谢宥自?知他已在方镇山期望的路上?走着?,早晚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元瀚端上?一盏热茶,小心?瞧了一眼郎君的神色。
自?娘子?消失那一夜,郎君这周遭的气氛就没对劲儿过。
那日直到日中,元瀚都没听到屋里的动静,这很不寻常,就是郎君自?己?不吃饭也会?顾忌不能让娘子?饿着?肚子?。
察觉不对,元瀚敲门?喊了两?声,才?闯了进去?。
屋中只有郎君一个人昏睡在床上?,娘子?不见了踪影,足足睡到第二日午后,郎君才?醒过来,他并未问娘子?的去?向,好像知道她不见了,只说:“去?查一下厨房。”
肃雨查过来说:“厨房新来的厨子?和打?下手?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