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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 什么话都?先不必说, 思念自先驱策自己去靠近她、拥抱她、亲吻她,预想?之?中的冷脸怎么也摆不出来。衣裳压在箍紧的手臂下, 凌乱起?褶,又松散开,崔妩被久别的澎湃感情淹没,不再挣扎一点,顺从地将脸、将唇、将脖颈身躯奉上,由他的唇、掌将自己通身碾过。
和在荒野里被毫无?理智的凶兽按住是一个道理,既然打不过,只有顺从才能让他慢慢放松警惕,松开对自己的桎梏。
等确定她不会喊人,谢宥才松了手,换去抱她,匆乱间照以往的规矩,熟门熟路去触她一隙妙谷。
“嗯——”崔妩变了调子,慌忙又自己捂嘴。
她也是太习惯了。
谢宥本意并不这么急切,本想?住手,谁料听得这声,加之?崔妩含嗔带怒的一眼,他就想?,为什么不行,他难道不该跟她讨点什么吗,作甚还?要看她意思?
这下算阿妩故意招惹,怪不得他!
她待会儿?最好哭,最好求饶,说她再也不敢了!
崔妩不知道谢宥那些幽暗的心思,只是幼笋一般的蹆儿?,被他迫得分至两旁,贴在腰侧,好让谢宥能任意作乱,修长微糙的手在她丘沼之?间来去掂量。
唇被亲得能抿出痛来,接着崔妩被抱起?,微微离了榻,摆到和阳货相契的位置。
崔妩偏过头,夺了空隙大口?呼吸着,问出挂念了半日的那句:“今天的伤上药了吗,疼——诶、不疼?”
都?快被吃了,还?心疼别人呢。
妙谷渐成软沼,忙碌的人一顿,终于要找她麻烦:“你把藻园的东西?都?搬走了。”
崔妩被噎住,她确实做了一件很不厚道的事?。
“要是不小心搬到了你的东西?,你就拿回去好了。”
“你说什么?”
谢宥怀疑自己已经被她气?习惯了,顺道误打误撞把清心诀练了个大成,禅寂入定,再气?不起?来,不知该怎么谢她好,下口?时力道又凶了两分。
崔妩疼得——想?叫又怕招来人,
“你很挂念那些死物。”他继续控诉。
“我只是穷怕了……”
“我要的不是这句!”
他知道这件事?时都?快气?疯了,这人逃跑尚有解释,把东西?搬走就是打量着跟他断个一干二净。
解释说一百遍谢宥都?不想?听,就要她跟他说一句“以后不会了”,或是“我也很舍不得,都?是他们逼的。”
这两句只要说出来,谢宥怎么都?能体谅她。
他要的只是她绝不会离开的态度。
可崔妩避开这件事?。
“伤口?疼不疼?”她问。
谢宥也不应,眼神很是睥睨,好像在说,我就不听,我就和你对着。
她推他:“问你话呢!”
“不疼。”
这显然是句谎话。
崔妩现?下不敢点灯,光会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帐篷上,她拍拍他的肩膀,“你卧好,我要去点个灯。”
谢宥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整个人跟座山一样,死沉死沉的。
无?法,崔妩哄他:“阿宥,我一天都?在担心你的伤,你明明知道那时候我多害怕,让我看看好不好?”
这句奏效了,谢宥总算听话,稍稍挪开,但一只手仍然死死拉住她的手,以防她再跑掉。
崔妩暗自翻了个白眼,一只手去点灯,回来让谢宥趴好,去掀他背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