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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支撑了。”想起长子被人陷害丢了爵位,秦氏很是痛心,抹去眼角的泪痕,目光满是怜爱,看向受伤未愈的次子。
谢玉卿恭敬说道:“儿子定会重振武德候府,光耀门楣,请母亲安心养命。”
秦氏满足地笑道:“我知你素来孝顺,你要尽快振作起来,你和雁儿的婚事也应该早些定下来。府里出事,多亏这孩子帮着料理,雁儿对你痴心一片,连续数日不眠不休的照顾你。还时常来宽慰我,陪我说话解闷,伺候汤药,你可不许辜负了她。”
谢玉卿眼神闪避,不敢直视母亲的目光,“母亲,儿子死过一次才知道自己始终放不下凝儿,她心里也有我……”
秦氏激动得剧烈咳嗽起来,“二郎,你糊涂啊!凝儿已经是宁王妃,你怎可还想着她!男子汉大丈夫最忌讳拖泥带水,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到时候伤了凝儿和雁儿。”
母亲从未对他说过重话,今日这般严肃正色,可见是气得不轻。
“你可知在你昏迷不醒时,她为你擦拭退烧,在你床边守了几天几夜,晚上守着你,白天亲手为你煎药,凡事亲力亲为,一守便是四个时辰。有一次,那药罐破了,药汁溅到她的脸上,烫伤了脸,肿好几日,却担心你会被人谋害,不敢离开半步。她替你守着院子,替你设计抓住那些前来行刺你的贼人,没日没夜的熬着照顾你,她却从不叫苦,也从不说自己害怕,可她也是个未出闺阁的女子啊!”
谢母一口气说完,激动得剧烈咳嗽起来,谢玉卿赶紧替她奉茶。
谢母抓住他的手,尤感痛心,“她本该被夫君保护,有人替她撑起一片天,可她却甘愿为你撑起这个家,承担照顾你、照顾全府的重担,对你不离不弃。”
“竟从未听她提起过。”谢玉卿感叹道。
没想到自己昏迷的这几日,薛雁竟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的房中被褥干净整洁,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可见是常换常晒的,琉璃瓶中每日都换了插瓶的鲜花,房中无半点药味。
见儿子如此执迷不悟,谢母急切道:“做人要讲良心,要懂得知恩图报。难道就因为她从小流落在外,从未得到过家人的疼爱,你仗着她喜欢你,便可随意欺负她吗?雁儿最希望有人疼她、爱她,对她好,你怎就不明白她的心思。”
“母亲,我不是……”
正在这时,清竹前来通传,“二公子,薛二小姐派人来取婚书。还说要退婚。”
饶是一向好脾气的秦氏也彻底大怒,“你到底做了什么!竟让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