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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钰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这身装扮,王妃觉得如何?”
薛雁不由自主地点头,怔怔答道:“好看。”
“那本王比之谢玉卿,谁更好看?”
“自然是……”薛雁话锋突然一转,“玉面潘郎闻名京城,人人都道他貌若谪仙,天下无双。”
宁王轻哼一声,“那是他们没眼光。”
薛雁笑得狡黠,心想他想用美色来诱惑自己,她便偏偏不让他如愿。
她接过方才的话题,“我的主意便是请王爷派人将长兄的银子偷来。”
霍钰怔了一瞬,突然大笑起来,“王妃对自家兄长也这么狠吗?哈哈……”
要知道薛燃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吃过苦,虽说是离家出走,可也带足了银子,沿路游山玩水,逍遥快活,但倘若没了银子,这等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连吃口饱饭都难。
薛雁却认真道:“我曾去过北地战场,两军在雁门关交战,我见到饱受战乱之苦的黎民百姓,他们妻离子散,苦不堪言,苦苦挣扎求生。也见过天灾之后,饿死病死的灾民,见过田地颗粒无收,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长兄今年二十有五,手脚齐全,却不知读书上进,只知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混时度日。倘若将来相府的风光不再,或是一朝不慎置于险境,薛家人再无避难之所。到那时,他如何能幸免,又能依靠何人?还能容他如此胡闹吗?”
薛雁的这番话,霍钰深感动容,心想有他在,必会护她和她的家人周全,不会让她和家人失去一方避护之所,他是她的夫君,当为她撑起一片天,当为她遮挡风雨。
但许是被薛雁的话感染,他并未打断她的话,而是认真听她着。
他在边关征战五年,打了无数胜仗,但两军的对垒,伤亡再所难免,尤其是雁门关的那场战役,双方不计代价,拼尽全力,双方将士死伤无数,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他见过太多百姓流离失所,亲人被迫分离,被战争殃及丢了性命,饿死、战死者不计其数,战争其实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无数沦为牺牲品的万千百姓。
他不禁为薛雁这种忧国忧民,心系天下的格局打动,对她更是刮目相看,甚至骄傲地想,“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这一夜,他抱着怀中的妻子,奉为珍宝,珍之爱之。
马车一路往南行进,走官道,前往渡口,便换坐船前往苏州。
见薛雁赶路辛苦,面带困倦,霍钰轻柔地将薛雁揽入怀中,“累了一天了,再睡一会,到了叫你。”
薛雁扭了扭身子,声音疲倦,又累又困,像是虚弱的小猫儿,“王爷,我不习惯被人抱着。”
霍钰低头用指腹剐蹭她小巧的鼻尖,见她这副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模样实在和可爱极了,又低头亲吻她的鼻尖,“不许抱,那夫君便亲你了。”
薛雁的手放在他的唇上,因为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忍不住轻轻地捏了一把,阻止他的脸继续靠近,“也不许你亲。”
霍钰嘴角上扬,那微笑似快要溢出唇角,心里爱极了她这般模样,“凝儿,那你只能习惯被夫君抱着,或是在夫君亲你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