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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坐到半夜,叹了大半宿,这才回房休息。而等到谢玉卿离开后,慧儿便进了薛凝的房间,“王妃,这是二小姐的来信,奴婢听说二小姐过几日便会回京,谢天谢地,您总算能同二小姐换回了。奴婢成日提心吊胆,悬着的心也终于能放下了。”
薛凝二话没说便撕了信,“谁说我要同她换回了。”
“那大小姐的意思是?”
薛凝对镜梳头,“你没看到二表哥对我很好吗?跟以前一样好。再说薛雁和宁王已有夫妻之实,却将我蒙在鼓里,凭什么我便不能和表哥……”
慧儿震惊不已,原来大小姐根本就没打算和二小姐换回。
“可那晚分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若是谢公子知晓大小姐骗他,只怕……”
薛凝抬眼看向镜中的慧儿,说道:“只要你不说,别人便不会知道。慧儿,你不会也想背叛我吧?”
慧儿吓得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对大小姐忠心不二,绝不会背叛大小姐。”
薛凝吩咐道:“那就好,以后薛雁再来信,你便替我烧了。倘若她寻来,你便说我病了,不便见客。”
薛凝说完,从妆匣的最底层,取出一个乌木盒子,将盒中的药丸服下。
服下药丸后,她觉得心口一阵绞痛,赶紧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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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钰不再缠着同她圆房,薛雁觉得浑身轻松,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如如抽丝,她身上还是感到有些乏力,便躺在马车里休息,直到薛燃策马行到马车旁,说道:“妹妹,你可好些了吗?”
霍钰撕碎她的衣裳,也赔了一件他的衣裳,此刻她穿着霍钰的衣裳,简单用发簪绾了发,慵懒地躺在马车里。就像一个容貌清秀的小相公。
薛燃关心妹妹的病情,昨夜便想来探望,却在门外听到了一些暧昧不明的声音,瞬间脸红了。
又见秦宓不知从哪里弄了一碗汤,借口送汤接近宁王。
薛燃为了妹妹的幸福着想,自然帮他们盯着秦宓。不许她再靠近薛雁和宁王的房间半步。
秦宓见无法见到宁王,又被薛燃冷嘲热讽了几句,便神色怏怏回去了。
薛雁打起车帘,此刻薛燃见到薛雁,更像是见了鬼一般,盯着她眼下的朱砂泪痣,“怎么会是你!你是薛雁,但宁王又怎会唤你王妃,你顶替薛凝入王府,到底有何目的?”
长兄又怎会知她是薛雁,又见薛燃指着她眼下的泪痣,薛雁瞬间便明白了。
小船被炸毁,她和霍钰不得已跳海求生,那用胭脂易容遮住的泪痣早就已经遇水则化,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伪装恐怕早就已经被拆穿了。
当时情况危急,差点性命不保,后来因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了许久,感染风寒,烧的滚烫,头脑昏沉,浑身使不上劲,性命关头,哪里还能想到易容改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