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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雁皱了皱眉,没想到她和赵文轩仅一夜未见,他的身体竟然如此虚弱了?看来他果然病的不轻。薛雁赶紧推门而入,见赵文轩躺在床上,面白若雪,身体看上去十分虚弱,眼底还隐隐透着乌青,似一夜没睡。
见到薛雁前来,赵文轩很是惊讶,赶紧拉住衣袖遮挡住手腕,想要起身,但双腿却不停地发抖,使不上半分力气。
薛雁见状,急忙阻止,“赵公子病得这般严重,别起身。”
“好。”赵文轩看着薛雁,温柔说道:“薛二小姐,可觉得身体好些了?”
薛雁点了点头。
一旁忙碌的杜郎中实在看不下去了,公子自己病成了这样,反而还去关心他人。“公子可别再折腾自个儿了,您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还是先关心自个儿的身体再说。”
赵文轩生怕杜郎中说出真相,便抢先道:“只是小小风寒,已经无碍了,杜郎中又何必小题大做。”
杜朗中轻叹了一声,低声道:“年轻人为了情情爱爱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赵文轩暗暗抓住自己的手腕,皱着眉头说道:“杜郎中今天的话有些多了。”
杜郎中看了赵文轩一眼,又看了薛雁一眼,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在下去给公子熬药。”说完便推门出去,仍是不断叹气。
“薛二小姐,请坐。”
薛雁点了点头,坐在屋内唯一的花梨木椅子上。
书房的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书架,一张桌案,一张小榻应该是临时搬来的,放在角落里甚是拥挤。
与谢玉卿的书房简直是天壤之别,谢玉卿喜好风雅,书房院遍种兰花,有人定期修剪花枝,一年四季都芬香扑鼻。书房中的墙壁上悬挂着他亲手所写的字,书房内设有单独的琴室和棋室,布置也是极雅致。
与谢玉卿的书房相比,这赵文轩的书房简直可用简陋寒碜来形容。
没想到他身为赵府长公子竟是这般低调,他的房间也如此低调不起眼。
“现在赵公子可以告诉我,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文轩笑道:“没什么,只是薛二小姐落水,感染了风寒罢了。”
薛雁道:“那赵公子也是感染了风寒吗?”
赵文轩笑道:“是。”他说话时,又下意识去扯了扯衣袖。
薛雁见他神色古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露出手腕上缠着的纱布,那纱布已经渗出鲜血来,“你受伤了?是昨夜被人所伤?”
赵文轩垂下眼眸,不敢直视她,“不是,是我自己弄的。”
薛雁追问道:“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赵文轩会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用袖子挡住自己的双手手腕,“昨夜那香被人动了手脚,我……我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冒犯唐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