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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问柳,寻欢作乐。而主人去青楼则是为了请教音律中的学问。来顺在心中轻叹一声,主子也算是个痴情种,薛凝嫁入王府已有三个月,他竟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和薛凝来一次琴箫合奏。可在来顺看来,终究只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赵文普试着用箫声吹奏了几次,仍觉得不满意,便皱眉摇了摇头,看向来顺,“有什么事吗?”
来顺走向前去,在赵文普的耳边说了几句。
赵文普大喜,“你当真看见薛况往西城门去了?”
来顺道:“小的看得千真万切,的确是薛况无疑。”
赵文普放下玉箫,大喜道:“好啊!这一次总算是让我抓到了他,这一次我定取他狗命,新仇旧账一起算。”
后半夜北方甚急,风雪肆意,狂风乱卷飞雪扑打着车帘子,风雪从车帘的缝隙中直往马车里灌。
薛雁已经在西城门处的一条巷道中等侯了半个时辰。
约好的四更天送家人出城,可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除了守城的守卫来回踱步,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守卫不停的搓着冻得通红的耳朵,并无半个人影。
按照赵文轩的安排,今夜会让他的亲信长随将薛家人藏在西域皮货商的车队中,悄悄将薛家人运送出城。
薛雁紧握着手里的令牌焦急等待着,可每多等一刻,她心里的焦急便多了一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了人,那人四顾无人后,来到马车旁,低声道:“薛家老爷让小的来传信,说是有话要对二小姐说。”
赵文轩将薛家人从地道中救出来后,便将他们藏身在一处宅院之中,宅院中也是派了自己的亲信照看着。
薛雁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好的此刻出城,却没想到父亲竟然在这个时候要见她,可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她只得对那人说道:“烦请带路。”
心里却甚感焦急难熬,想着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再不出城可就来不及了。
那人架着马车,绕了几条街巷,终于停在一间位于闹市的小宅院门前。
薛雁戴着兜帽和薛况一同下马车。
进入小院,见到家人都平安无事,薛雁放宽心,而父亲却端坐着喝茶。
薛况上前对薛远行礼,“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有闲心喝茶,赵谦要害我们薛家,留在京城,保不准哪天就会遭了他的毒手了。此刻还请父亲赶紧收拾行礼,快快出城还来得及。”
薛雁却道:“父亲是不打算离开了吗?”
薛远放下茶盏,看向薛雁,“好孩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为薛家操劳,只是为父问心无愧,为了薛家的名声,却不能走。”
而一向柔弱的母亲余氏也走到薛远的身边,替他披了一件粗布衣裳,握住他的手,“老爷说的对,我们不能走,若是就这样走了,薛家谋害皇子和太子的罪名就要落实,老爷和我商量过了,今夜便回到刑部大牢中。”
余氏替薛雁理了理面前的碎发,拂落她头上的雪主子,“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