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69)
只有他们赵家才有如此可笑的父子。杜郎中道:“不若公子便去镇国将军府躲一阵吧?”
“不必了。大不了被打一顿,受些皮肉之苦罢了,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免得舅舅知道了替我担心。”
杜郎中叹了口气,公子虽看上去温和,但骨子里却极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怕是连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在下为公子上药吧!”赵文轩褪下长衫,掀开里衣,露出后背那密密麻麻的鞭伤。
赵文轩突然道:“今夜的琼林宴听说陛下的几位公主都会来,这琼林宴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公主挑驸马的远亲宴了,替我准备一套寻常的旧衣,这风头便让给谢玉卿吧!”
“是。”
*
修养了十多天,肃王便在府里躲了十多天,这几日他闲得发慌,见宁王也并未前来找麻烦,他便想着找机会溜出府。
这一次,他选了十多个会武艺的好手随身护卫,特意换了一身普通低调的衣衫,便打算前往百花阁听取曲。
接二连三在兰桂坊遭遇意外,他是不敢再去了,怕再撞见宁王,也怕撞见乔装打扮的薛雁,他发现只要遇见薛家人便总没好事。
可府里的几个侍妾有实在寡淡无趣,他便想上百花阁寻新鲜找刺激。
马车从朱雀街前往永夜巷的百花阁,路上一切如常,肃王便放宽了心。
想到今日百花阁的特别节目是幽幽姑娘献舞,肃王便觉得心痒难耐,他特地寻了个离看台最近的位置坐下,又让人将二楼所有的客人清空了,还让杨宥备好了点心水果,侧卧在软塌之上欣赏花魁的绝美舞姿,好不快活。
突然他身后有个影子一晃而过,那日在薛家人藏身的小院中,肃王差点被宁王打死,想起那日的凄惨遭遇,他至今仍觉得心有余悸,惶惶不可终日,成日里疑神疑鬼,总觉得谁都要来害他。
此刻更是害怕一丝的风吹草动,他赶紧扭头问道:“是谁!”
杨宥四下查看,并没见到任何可疑之人,便摇头道:“没人。”
肃王正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再次遭遇不测,他特地在二楼单独设坐,若是有人找上门来,以杨宥的身手定然能察觉危险,他好及时逃走。
他松了一口气,在盘中抓了一串从西域送来的葡萄,递给杨宥,“这是从西域快马加鞭送来的,你也尝尝看。”
可却并没有人接,他手里的葡萄落了空,脖颈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一把锋利锃亮的大刀已然横在他的脖子上,肃王吓得心惊胆战,心想若是他方才转头猛了些。这把大刀便已经割下了他的头颅,不禁浑身的寒毛倒竖,一阵凉意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