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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将那只鹰带到柔妃的面前,那鹰应是感受到主人的气息,疯狂扑打着翅膀,整个身子立了起来,对柔妃发出阵阵低沉的悲鸣声。杜郎中也请进了大殿,对燕帝和宁王行跪拜大礼。
霍钰问杜郎中道:“请问杜郎中,不能用什么办法可去除人身上的陈年伤疤?”
杜郎中仔细思考了片刻,便道:“回宁王殿下,或可用药物涂在伤疤上,但既是陈年旧伤,那去疤的效果怕是不好。”
霍钰道:“可那人身上却了洁白无暇,肌肤完好无损,竟看不到一丝伤痕,又不知是何缘故。”
杜郎中轻轻捋了捋下巴的胡须,皱眉沉思着,突然,他开口道:“若是用匕首划连带着周围的肌肤一起剥去,再辅助药草,那新长出来的肌肤便可以像原来那般完好如初。可那般的疼痛非旁人能忍。”
薛雁看向柔妃,只见她唇角勾着浅笑,似毫不在意。霍钰则冷笑道:“清泱从小当成暗探培养,被训练为暗探之人,从小忍受着旁人不能忍受之痛苦,怕是连刮骨之痛也不怕,又何惧这般的痛苦。”
“本王还有一事想请教杜郎中。”
杜郎中道:“殿下但问便是,在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霍钰道:“疤痕可以去除,肌肤可以再生,那被利箭从后腰穿过,洞穿脊骨的痛症可能根除吗?”
“不能。”杜郎中肯定答道。
他是陆枭远赴北疆为姐姐陆氏寻来的绝世名医,可人还未到京城,陆氏便死了,从此杜郎中便一直跟在赵文轩的身边,赵文轩极其低调,杜郎中又很少出赵府,很多人都没听过他的名号。
只是那日宁王从青城山归来,便去赵府抢亲,见到赵文轩的身上有伤,而第二日他便已然恢复如初,就连伤痕也变淡了不少。他便让辛荣去赵府打听便知,赵文轩的府上藏着一位绝世名医。
杜郎中医术高明,能通过诊脉诊断那人所患的病症,便是陈年旧疾也能准确诊断出。
杜郎中对霍钰恭敬地说道:“在下或可一试。”
柔妃知道若是让杜郎中替她诊脉,她受过重伤的事便再也无法隐瞒了。
她曾经让凝香想办法用匕首削去后背疤处的肌肤,佐以药物,生出新的肌肤,后背上再未留下半点疤痕。
但因为当年被宁王所伤的那一箭实在太深,伤口虽然愈合,但留下了一道极深的伤疤。
削去肌肤又需承受极大的痛苦,而她从小被训练为北狄暗探,身体曾受到过极致的摧残,重伤落下病根,更是伤了根本。尤其是下雪之后,她变得畏寒怕冷,只要那杜郎中一把脉便知她的体质异于常人,受过箭伤,到时候她的身份必然暴露。
而正在这时,月妃也进了大殿,带来薛雁的姨母余悠然和董菀的供词。
供词上写着他们是受柔妃的指使,这才联手指认薛家藏有南珠头面,栽赃薛家参与薛贵妃谋害皇太子一案。
那余悠然母女都贪财,薛雁让罗一刀拿到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