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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飘出的香烟,说道:“宁王是什么人?他若想得到便会不择手段也要将你留下,但那时你还走的掉吗?不仅如此,只怕是薛家也走不掉。”薛雁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向那香炉中飘出的香烟,突然感到有些头晕,虚弱说道:“母亲对这熏香动了手脚。”
是她忘了,薛凝那一手出神入画的调香手段便是跟母亲余氏所学,余氏也是真正的调香高手,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余氏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薛雁,痛心的道:“我知自己无法说服你,但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选了一条错的路。”
她吩咐两个婢女将薛雁扶上了马车,等到出了城,到了卢州,再劝说她改变主意。
“夫人,准备好启程了吗?”
薛远看着曾经曾经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府宅和高悬着的匾额,心中感慨万千。
余氏叹道:“突然要离开了,还真是舍不得啊!”
薛远将她拥在怀中,看着府里的下人们正在忙碌着,他们将收拾好的箱笼抬上了马车。
他已经将府里值钱的物件都换成了银钱,除了那些视为宝贝的字画,其他的能卖的都卖了,便是为了更方便带走,留些银钱,也好为孩子们找些出路。
“但为了孩子们,还是要尽快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
薛远握着余氏的手,一起坐上了去往卢州的马车,对薛管家吩咐道:“出发吧!”
车夫赶着马车,匆匆前往城门,为了不惊动宁王府,趁夜匆匆出城。
薛远看着薛府门前的匾额,直到彻底看不见了,他才放下帘子。
以他朝中为官多年的敏锐,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启明殿他进出十多年,可最近宫门的守卫频繁换人,还都是一些陌生面孔,他总有预感有大事要发生。
他心中愧疚自责,高居相位多年,竟然没有能力保住妹妹和八皇子的性命。
出了城门后,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风雪肆虐,像是一团迷雾般让人分不清方向。
前路未卜,可出了京城,薛远心想不管怎样,前方的路也不会像在京城那般举步艰难,布满了荆棘。
薛况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父亲突然举家离京也就罢了。可薛雁却并未对宁王打声招呼,便突然离开京城,他觉得薛雁分明和宁王心意相通,盼着妹妹和宁王得婚事能成,可没想到薛雁竟然走的毫无留恋。
他赶紧策马上前查看,想问薛雁到底是怎么想的。
却见母亲一直守着妹妹,只说是薛雁累得睡着了,让他不要打扰了妹妹休息。
他眼见着马车就要出城南下,便对薛燃说道:“我这便去一趟宁王府,大哥护送父亲母亲出城,晚一点我再追上你们。”
宁王和二妹妹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他不想他们就此错过,便想着赶紧去寻宁王前来,至少也该说几句送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