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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凝儿,你愿意嫁给我吗?”薛凝心中既惊又喜,同陆枭在梨花别院相处的这一个月,心中也对他生了情,但她出生名门,做不出同私定终身的事。
“可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我需先问过父亲母亲的意思。听说我的父亲和母亲已经离开了京城,也不知他们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家人是否平安?”
“凝儿别担心,我会派人去打听你家人的下落,等谢先生攻破京城,到那时这天下尽掌握在谢先生手中,我再求谢先生让岳父大人官复原职。这样凝儿也能很快和家人团聚了。”
薛凝与陆枭紧紧相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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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的马车出城后便一路南下,薛雁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好像到了仙缘桥,见霍钰的头上和身上都落满了白雪,俨然冻成了一尊雕塑,他板着脸,面沉似水。
见他黑着脸,神色不耐烦的模样,她赶紧跑上前去,想对他解释,并非是她不愿赴约,而是因母亲阻拦,她不能前来。
可当她走近一看,只见霍钰那双眼眸中似染上一片浓郁的血色,以为他又发了狂症,便想要去唤醒他,可却连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衣袍几乎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
鲜血自胸口蔓延开,霍钰倒进了血泊中,他流了好多血,那些血一直从她的脚底下蔓延开。
“王爷!”
薛雁口中唤着王爷,她突然睁开眼睛,已是满头冷汗。
心想她为什么会这般可怕的梦,又想着定是自己思虑过重所致。宁王是战神,断然不会被人所杀。
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头疼得紧,见薛况正满腹心思的看着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对三兄挤出一丝笑,“三哥哥这是怎么了,怎的竟是这副表情。”
薛况叹了一口气,心疼的看着二妹妹,“妹妹可要撑住,切不可悲伤过度,伤了身体。”
薛雁紧紧抓住薛况的衣袖,焦急问道:“是不是他出事了?”
难不成方才那个梦是在告诉她,他真的遇难了。
只听薛况苦着脸,脸带忧伤,“宁王在仙缘桥遇刺,身受重伤后,被人追杀,最后跌落身崖,粉身碎骨。”
薛雁只是怔怔看着薛况,面无表情,也没有半分情绪的起伏。
薛况吓坏了,急切地道:“妹妹别吓我,你要是觉得难过便哭出来,别憋在心里将自己憋坏了。”
“三哥哥是骗我的对不对,定是三哥哥又对我开玩笑了。他是战神,是大燕的战神,他不会死!他又怎会死!”
“呵呵……定是三哥哥骗我,我不信。”
薛雁推开门,看向白茫茫的雪地。
见薛雁要跳下马车,薛况吓坏了,他赶紧吩咐马车停下。
薛雁下了马车,往回京城的方向走去,可因为身中迷香,手脚发软,往前摔了出去。
薛况见状,赶紧追了上去,“妹妹,京城大乱,叛军攻入京城,城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