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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她脱下披风,解开衣带,外裙滑下,走到霍钰的面前,突然环住了他的腰侧,只是那屋子实在太冷,他方才自雪地而来,身上的银甲冷若寒冰。
细腻的肌肤碰到那坚硬冰冷的甲胄,磨得有些疼,她冷得打了个寒战。
“薛二娘子是打算对本将军故技重施吗?对本将军施展美人计吗?”
她踮起脚尖想去亲吻他的唇,可他太高了,她够了半天,也只是蹭到了他的脖颈,“不管是什么计,有用就行。”
薛雁笑道:“至少我知道将军还并未腻了我这身子。”
因为她发现当她环住他腰侧之时,他的手掌已经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腰侧,眸色幽深,喉结微微滚动,甚至在她主动去亲吻他时,他主动低头回应,这些都是他的本能反应,是他情不自禁。
“不要以为你能拿捏了本将军。”
薛雁冷得发抖,牙关打着颤儿,“雁儿自是不敢。”
触碰到她手臂的肌肤,碰到她冰凉的身体,她竟是那般的凉,霍钰不禁蹙眉,“本将军还有公务要忙,你便先去替本将军暖床。”
霍钰伏案坐了一会,见她将自己包裹得严实,只从被褥中露出的小脸冻得通红,就连鼻尖也冻的红红的。
他掀帐出去,对属下吩咐道:“去准备碳盆来。”
营帐太冷,他的被褥太薄,不忍心看她受冻。
薛雁没了外衣,浑身发冷,冻得发抖,那条薄薄的被褥似冷硬如冰。心里着急又沮丧,她都已经脱了衣,他竟然无动于衷,可方才他的身体分明已经有了反应了,可却只是伏案看书,书又她好看么?
不一会儿,营中抬进来一个碳盆,霍钰吩咐将那炭盆放在了床边。只是这营帐中冰凉,想要尽快暖和,也并非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
薛雁看向坐在案前翻看兵书的男人,道:“实在太冷了,这床怕是一时半会暖不了。”
霍钰缓缓抬眼,“薛娘子这是一刻都等不及要邀本将军上榻吗?”
薛雁又冷又累,腹中空空如也,这几日都在船上,船上颠簸,她也不曾睡好,到了扬州,也是日夜为义父忧心,辗转难眠,如今挨着床,便觉困意袭来,只想睡觉。
但又想着他一向精力旺盛,自己有求于人,不能扫他的兴致,她不能惹恼了他,再被赶出去。
她便是再累也不能睡,不仅不能睡,还要照顾他闹别扭的情绪。
“将军,我好冷,想将军替我暖暖。”
霍钰大步冷着脸坐在床榻之上,褪去外衫躺下,碰到她的肌肤时仍觉得冰冷若铁,不禁皱了皱眉头,“怎的这样凉?”
将她拉入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薛雁等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