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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大燕请了名医,可那些所谓的名医都说她眼下的胎记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无法去除。挞拔长忆见到镜中那个丑陋的自己,眼中满是戾气。“紫茉莉易得,但倘若到时候你做不到,我必杀了你!”
“好。”薛雁恭敬地将那北狄公主送出了铺子,见那挞拔的公主挥舞着手里的皮鞭,策马一路扬长而去,一鞭子甩过去,差点打撞翻了路边的摊贩。
华裳担忧道:“薛娘子真的有把握吗?若是无法遮住她眼下的胎记,以那位北狄公主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别担心,我有把握的。”
华裳却担忧道:“可已经过了整整六日了,咱们却连一文钱都未凑到,而这些前来云霓坊的娘子们,薛娘子非但一文不取,还白白送出去了不少胭脂和香粉香膏,这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挣钱的道理,再过十日,半月期限将至,义军若是没了粮草,后果将不堪设想。再者往幽州运粮在路上也还需耽搁几日,即便到时候薛娘子筹齐了粮食,只怕也已经来不及,真教人心急如焚呐。”
薛雁却是胸有成竹,“我开着云霓阁的铺子是想谈一桩大生意,为北狄公主易容装扮只是第一步。等到卢州那边的货到了,华裳娘子自然便知晓我的打算。”
见薛雁丝毫不心急,华裳便是心中再着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希望薛雁真的能想出筹粮的办法。
华裳每日都会去云霓坊,见薛雁只是替那些找上门的小娘子易容装扮,不仅不收钱,还照例送出了不少胭脂和香粉,她急的直叹气,而薛雁也照常宽慰她几句。
直到三日后的傍晚,二哥薛籍亲自随镖车押运入京,见到二哥,薛雁心中欣喜,赶紧将他迎进了云霓坊。
“竟劳烦二哥哥哥亲自跑一趟!”
薛籍笑道:“这一路上不太平,如今匪患横行,你来信对许伯父说这些东西对你很重要,我怕这些东西在路上被山匪劫了去。”
见薛籍一路风尘仆仆,眼下那团青色,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想来是故意换了身破衣裳,是怕被那些山匪盯上。薛雁心中很是感动,“多谢二哥哥,二哥哥辛苦了!”
“咱们兄妹之间,跟二哥还客气什么!”
薛雁为薛籍奉上一盏茶,问道:”义父和父亲母亲还好吗?”
薛籍捧茶一口饮尽了,“多亏了你寻回了那些生丝,许伯父的绸缎庄和其它的几间铺子也能正常运转,如今卢州刺史是赵文轩,他依照律法处置了卢裕父子,又严惩了县衙中的几个贪官,肃清吏治,再也没有人来为难陷害许伯父。但如今卢州还在陆枭的手中,而南方的粮仓也被陆枭占据,征收重税,加重商税,许伯父的铺子也仅仅能维持运转而已,情况也算不上有多好。卢州城的很多商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