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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便会暴躁发怒,失控满屋乱砸一通,甚至怒吼着让他滚出去。那时,他便怀疑他这双眼睛到底像谁,以至于父皇见到这双眼睛便会失控发狂。
肃王的母亲出身也不高,可父皇也每月都到丽嫔的宫中,过问肃王的功课,但却从来对他不闻不问,甚至旁人提起他,父皇都会发怒。
宫里的人看菜下碟,若不是有皇长兄和月妃护着,他只怕早就已经死在那吃人的深宫之中。
他不止有很多次怀疑他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孩子。
他自出身便被丢在了冷宫,冷宫里的太监告诉他,他的母亲是个卑微低贱的宫女,而且宫女命薄,生他时难产而亡。
如今听说生母另有其人,他想知道自己亲生母亲到底是谁,也想知道关于母亲的一切。
薛雁知他心中的渴望,没有一个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薛雁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宽慰他道:“我陪殿下一起去吧!”
霍钰道:“雁儿说的对,这个时候谣传本王的身世不过是为了动摇军心,想要阻止本王北上罢了。但本王想会一会那个人。”
薛雁与他十指相扣,笑道:“好。”
霍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用力地抱着她,捧着她的脸颊,郑重地在她的唇上亲吻着,也不知吻了多久,吻得薛雁面红气喘,霍钰仍然不舍得和她分开,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等我回来。”
薛雁轻喘着点头,霍钰轻轻地在她的鼻尖之上刮蹭了一下。“不管我是谁,都是雁儿的夫君。”
薛雁笑着骄傲地昂起头,“那等你娶到我了再说。”
霍钰俯身轻吻在她的额头上,而后翻身上马,策马消失在夜色之中。
开春之后,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南方春日的夜晚也不比北方的寒凉,风也不必北方的冰冷刺骨。
薛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回了营帐,坐在镜前梳妆,不管霍钰是不是谢玄的孩子,但这件事在此刻传入京城,便是为断宁王的后路。
倘若宁王帮着大燕,剿灭了叛军,那他的身世便成为燕帝杀他的理由。
若宁王不帮大燕,四万义军孤立无援,中山王便会在拿下京城后,再一举剿灭所有义军。
便只剩下投降一条出路。
薛雁对镜梳妆,“他是宁王,是宁可战死也不会屈服的战神,他又怎会降。”
不论如何都会是一场死局。
薛雁褪下衣裙,换上了喜服,轻抚着凤冠之上的明珠,对着镜中的自己笑,那时她想着要嫁的是谢玉卿那般的男子,曾幻想着自己穿上嫁衣,坐上花轿,梳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