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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北街那头有个杂货铺子,有现成的桌子、凳子卖,我这就过去瞧瞧。”
姚沐儿精神一振,“娘给咱带了半只鸡,等夫君回来给你做个竹筒芋头鸡尝尝。”
竹筒芋头鸡跟竹筒兔肉,都是他自个儿琢磨出来的菜名,既然豆腐可以用竹筒做,其他菜自然也可以。
沈季青应了声“好”,随即拿上银钱出了门。
“季青小子?”
刚拐出巷子便被人叫住,回头一瞧,竟是廖义平廖大夫。
“廖伯父。”
廖义平颔首,问道:“来抓药的?我记得你娘的药,还剩两服没用才对。”
“廖伯父,我不是来给我娘抓药的。”
沈季青将自己与夫郎,在镇上做吃食营生的事告知廖义平,后者听后惊讶道:“姚记是你与沐哥儿开的?”
沈季青点头。
“想不到沐哥儿还有这手艺。”廖义平捋着胡子说,“昨日药童一大早从西街买回几个包子与一竹筒骨汤,味道确实不错,只是今日味道似乎变了,莫不是沐哥儿改了配方?”
“配方没变,廖伯父今日喝的骨汤,应当不是从姚记买的。”
廖义平明白过来,自己竟被小药童诓了。
“劣徒,回去非罚他抄十遍《伤寒论》不可!”
得知沈季青要去北街,廖义平道巧了,他正好要去北街给人瞧病,于是便一同朝北街去。
“如今你与沐哥儿在镇上租了住处,日后若是遇见难处便来医馆寻我。我与你爹是故交,当年在书院没少受你爹照顾,其间发生的事,说一句过命的交情也不为过。”
“爹从来没提过在书院念书的事。”
沈季青问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爹好好在书院念书,忽然就被山长打了顿板子退了学,因为这件事沈家村百姓开始怀疑他爹品行,脏水更是没少往他爹身上泼。
想起当年之事,廖义平嗟叹道:“那件事已经过去多年,如今逸云书院的山长也换了人,告诉你无妨。”
“当年我与你爹意外瞧见山长草菅人命,便急忙赶去源阳县报官,谁料宋鸿早与衙门之人有所勾结,我们还未进县衙大门,便被衙役抓住扭送回书院,后来宋鸿命人将我与你爹打了一顿,扔出书院。当年若不是你爹及时将我送去医馆,我也活不到现在。”
沈季青面色阴沉。
原来这便是爹不许他去书院念书的原因。
“季青小子,你可别犯糊涂,逸云书院可不是咱们平头百姓惹得起的,何况宋鸿那老家伙早已卸任多年,书院现今的山长并不是他们宋家人,应当没有参与当年之事。”
“廖伯父放心,我不会上门自找麻烦的。”
“那便好,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多想想你娘与你夫郎,将眼下的日子过好才是重中之重。”
“晓得了。”
两人在北街分开,沈季青去街尾的杂货铺挑了四张小方桌并八条凳子,与送货的汉子一道回了西街小院儿。
将桌子板凳卸到院里,沈季青掏出剩下的银钱交给夫郎。
“这些都是别家铺子开不下去低价卖掉的,掌柜要七十二文,被我砍到了六十文。”
“好便宜!”
姚沐儿原以为要花百十文,没想到夫君六十文便拿下了。
“夫君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
晚晌饭是带着竹子清香的竹筒豆腐与竹筒芋头鸡,姚沐儿特意蒸了半锅米,配着吃格外下饭,连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