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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虽然着急,但前厅还有食客等着, 总得有人招呼才成,他望了眼嫂夫郎进屋的背影,带着担忧扭身回了灶房。姚沐儿将弟弟背回床上,因着弟弟已经长大不好再动手帮他, 便只用帕子擦了上身,等堂弟换完衣裳, 让他帮忙给弟弟也换了一身。
“堂哥, 换好了。”
姚沐儿转身,拧干帕子搭在弟弟头上。
“青云可是在书院被人欺负了?”他皱眉问。
姚汉林看着他,迟疑道:“是山长。”
姚沐儿怔道:“山长为何欺负青云?”
“山长经常以能力不足需要勤加管教为由,向大家讨要银钱,大家怕被赶出书院不敢声张, 书院只有青云跟他的几个同伴没交银子,山长便找各种错处安在他们身上, 罚他们站在外头听讲,以及打扫院子。这次青云顶撞了山长,山长便罚他在暴雨里站了小半个时辰,因此才发了热。”
“你说的山长可是宋鸿?”沈氏端着姜汤进屋,听见这番话,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不是,宋老是前任山长,如今的山长姓徐。”
“呸!这个草菅人命的老家伙,怎么还没死。”
沈氏眼神淬了毒般,提起宋鸿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姚汉林不敢说话,捧着姜汤坐在一旁小口喝着。
约莫过了两刻钟,沈季青领着廖义平进了院子。
姚沐儿忙起身让开,站在夫君身旁,焦急地等待着。
“无须担忧,只是寻常发热而已,云小子身子骨不错,喝两服药养养便好。”
廖义平写了药方,沈季青把人送回去,顺道抓了两服药回来。
姚汉林见姚青云无事,便道:“堂哥,我就先回了,改日再来瞧青云。”
“等等。”姚沐儿去灶房拿了些昨儿做的芋头酥给他,“这个带家吃去。”
姚汉林道了谢,拎着食盒回了北街。
“咋回来了,今儿不是放旬假的日子啊。”杨翠云见儿子回来,身上衣裳也变了,皱眉道,“这身衣裳哪里来的,脏死了,快进来娘给你找身新衣裳换了。”
“这是干净的,哪里脏了。”
姚汉林没听他娘的,打开食盒捡了块芋头酥啃着。
“买糕点了?”
“嗯。”姚汉林含糊地应了声。
杨翠云瞧了半晌,也没瞧出糕点是哪家的,儿子素来挑嘴,这样貌平平无奇的糕点,也不知儿子是咋看上的。
“跟娘说说,咋突然从书院回来了?”
“淋了雨想回家换身衣裳。”
姚汉林也不知如何说,想了一路才想出这么一个蹩脚说词。
杨翠云虽有怀疑,但儿子一向乖顺,想来也不会做出啥出格之事,便只当他想家了,喊儿子在屋里好生坐着,自己去后厨让人烧了一桌子好菜送上楼。
姚汉林吃着饭菜有些发愁,自己这回又没考中秀才,山长本就对他存了怨词,今日又站出来替堂弟说话,山长定是已经记恨上他了。
西街食肆。
姚青云醒来喝过汤药又睡下,直到酉时铺子歇业,方才转醒。
“咳咳!”
嗓子干得厉害,他撑着胳膊下床,端起桌上放凉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醒了?”姚沐儿推门进来,见弟弟脸色好看不少,问道,“脑袋还晕吗?”
“不晕。”
姚沐儿心里一松,“廖伯父开的方子奏效了。”
“哥,我饿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