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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满是焦躁。昨晚在鬼市上,他与陶玄景趁机离开,偷偷朝外界送信,然而还没等将灵讯送出,仙君便突然出现,随手拎走了陶玄景,过后再没有出现。
不会是被杀了吧?
岳闻朝的额角渗出冷汗。
陶玄景是三品星官,对仙君的性情不算了解,他作为一等天将,却是常年随侍于仙君左右。
知晓对方只是看着冷漠疏离,无悲无喜,其实杀伐果决,对于胆敢违抗之人不会有丝毫留情。
曾经有天将被魔种蛊惑,险些做出危害无念天之事,被拉到仙君面前时,甚至来不及讨饶求情,就已然被仙君击碎灵台,立时魂飞魄散。
岳闻朝越想越觉得不妙,唯有寄希望于对方能留下缕残魂,说不准还能有一线生机。
正当岳闻朝忧心忡忡时,一个人影忽然推门走来,脚步踉跄,仿佛饱受摧残。
“你没死?”岳闻朝震惊。
陶玄景面色惨白,身形摇晃,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但的确是活着的,而非只剩下一缕残魂。
“你盼着我死?”陶玄景没好气抬眼。
“我盼着你死做什么?”岳闻朝莫名被迁怒,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抓住重点问。
“昨晚到底怎么了,仙君发现咱们偷偷送信的事了?仙君罚了你吗,有没有说过最后要如何处置咱俩?”
陶玄景坐在桌边,喝了口冷水,半晌才缓过神来道。
“已经发现了,罚我连夜准备纳采礼,你是从犯,仙君说下不为例。”
“哦……纳采礼?”岳闻朝懵了。
是啊,陶玄景疲惫合眼。
他被封住法力,连夜不眠不休,潜入海底一点点捞出来的纳采礼。
也就是他运气不错,刚好摸到一艘沉船,从船底寻到数个保存完好的宝箱,否则到现在还无法回来。
岳闻朝露出同情神色,虽然同是水神麾下,但面前星官却是木属的灵族出身。
要他下海底去打捞宝物,着实有些折磨了。
不过没死就成。
岳闻朝松了口气,担忧道:“那灵讯的事怎么办,还要继续送吗?”
“拿命送吗,”陶玄景彻底闭眼,“仙翁要罚便罚吧,反正我是不管了。”
知情不报,回去的确要挨罚没错,但受再大的责罚,也不及丢掉小命重要。
岳闻朝挠头,不过很快高兴起来道:“也行,那我去告诉公子大伯,说明日可以与他一起进山打猎了。”
陶玄景:“……?”
虽然被清早的纳采礼震撼到,但日子总归是要照常过的。
董念戳着阮祺的脑门,叮嘱他回去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收拾了货摊,准备赶去村口外卖早点。
阮祺的困意早就烟消云散了,帮忙背着竹筐,乖巧跟在后面。
早点卖的依旧是炊饼和咸豆花,阮祺也没吃饭呢,厚脸皮讨了两碗,和清珞凑在一起用早饭。
炊饼是加了葱花的,蒸得咸香松软,阮祺掰了半个给对方,压低声音问。
“快点老实交代,送那些纳采礼究竟是哪儿来的,你不是在关外做生意吗,怎么又跑去做海运了?”
关外指的是西北或者北方,距离海边可隔着不短的距离呢,要是什么样的买卖,才能从西北一直做到海边。
清珞神情淡然,只稍稍扬了下眉,没等出声就被阮祺一把揪住。
“不许编假话!”
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久,对于这人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