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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蒙人兄弟啊,”领头的只能大度表示,“都是误会,误会,换羊换皮货羊毛还有得商量嘛。”“我跟歇家谈谈。”
找了中间人,又把人家撇开,双方自己谈,那叫人家咋想。
听到有人叫他,小胡子从简易炉灶后探出头,两撇胡子耸动,“不急哈,等羊肉炖好再谈。”
他烦得嘞,下次不接骆驼客的生意了,急得连让人填个肚子都要催。
催也没用,他馋这口羊肉老一阵了。
羊不是现宰的,这里到处是浅水泡子,羊要在这宰,血水都能凝成个新的水泡子。
驼队拉了只特能吃的大尾羊,夜里跑到清水河边去宰的,洗干净了大清早就上锅炖。
驼队出行必带铜锅,还有轻便的炉子,他们走到哪,柴就捡到哪,有头骆驼身上专门扛着柴火堆。
正宗的羊肉泡馍应该是羊肉片,加点鲜烫软嫩的羊血。可驼队都是大老粗,把羊尾上那块油,切片贴锅边,熬出油来。
羊肉剁成大块的,放点百里香,柴火跟不用捡似的往里塞,烧得锅滋滋作响。
一点都不懂啥叫小火慢炖,他们都习惯吃猛火烧出来的大锅饭,尤其是烩菜,炖的粉条子贼香。
可别说这大火烧出来的羊肉,味可真够挠人的,不吸都往鼻子跟前凑,就像羊肉香织了个网罩在脸上。
“别瞧了,还没到能吃的时候哩,来来来,自己吃的馍自己掰阿,”小胡子搂了一盆死面锅盔,比他脑袋还大上一圈。
吃羊肉泡馍是得自己掰馍的,别人掰的馍不成。小胡子从锅盔上掰了块小拇指大小的,“就掰这么大,太大就再掰掰。”
“要能掰成跟黄豆粒大的,那就是行家。”
他还挨个给骆驼客发碗,牧民自己带了碗,这地是没有凳子桌子的。大伙盘腿坐在草地上,碗放中间,拿了馍馍开始掰。
死面的锅盔特别硬,很费手腕力气,姜青禾一掰就是半个手掌大,她扭头瞧别人,巴图尔掰急了,用手搓,也不嫌埋汰。
那领头的实在看不过去,两人讲开了,语言不算通都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自己掰一点,扔到他碗里一点。
蔓蔓更掰不动,她悄悄问,“可以咬不?”
“自己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