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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自己吃,”姜青禾拿了特别小一块给她。她欢欢喜喜接过,然后开始啃,结果好不容易磨下来一块。
嘴巴一动,就给咽下去了,干巴的差点卡在喉咙里,一股怪味。
“不好吃,我不吃。”
她把馍放在碗里,塞在徐祯腿边,“爹吃。”
不好吃的都留给她爹,可真行。
徐祯应了声,就专心掰馍,掰得特别细。
把一大块馍馍掰得特别碎,得费好大的工夫,小胡子掰着就开始说,跟练口条子似的,“这羊肉泡馍分四种,哪四种?口汤、水围城、干拔、单走。”
“啥是口汤,”小胡子也不管有没有人接他话茬,自顾自说下去,“吃到最后剩一口汤。”
“这就得泡,泡到馍把汤给吸满了,汤也就少了,一吃一大口,剩口汤就成。”
姜青禾实在不理解。
“水围城,就跟乌水涨洪一样,镇子在中间。那馍也就这样,都往中间走,边上全是汤。”
“干拔的话,没汤,跟熬的黄米黏饭似的,能戳筷子不倒。”
“单走不是让你走嘞,是一碗汤一碗馍,馍泡在汤里,吃完再喝一碗汤。”
“名堂讲究多了去,今天没得其他,来一碗水围城,喝点羊汤舒坦舒坦。”
牧民跟听天书一样,巴图尔刚开始还能听进去几句,后面就只管掰馍,说的啥鸟语。
只有小胡子自己越说越来劲,不过羊肉炖好后,他也不说了。
伙夫还在羊肉汤下了把泡开的粉条子,一点黄花菜,熬了两大锅,一掀盖大伙都不掰了,掰不动了。
最后大馍加小馍,浇上一碗热腾腾的羊汤,几块羊肉连粉条子,飘着几根黄花菜。
馍馍掰碎泡开也不散不软,不会烂成馒头汤,吃的就是那口筋道,羊肉大火炖得一抿就脱骨,汤鲜粉条滑,干黄花菜嚼起来脆脆的。
两大锅羊肉汤,大伙你一碗我一碗,坐在草地上吸溜吸溜吃进肚。美得只想躺下来,叫嫩草扎着脸也没事,好好睡一觉。
姜青禾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就想睡,小胡子倒精神了,用蒙语说:“之前没谈拢,接着谈谈。”
巴图尔点了点姜青禾,其他牧民嘴里还泛着羊肉的余香,也不想吱声,只是伸出手来同巴图尔做了相同的动作。
“她是额们草场的歇家。”
小胡子有点震惊,眼睛都睁大了点,不过他在塞北这地啥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