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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禾几人说:“长生天保佑。”天知道,他这半天坐立不安,心直跳,眼皮也跳,都忍不住想跪下来叫长天生保佑了。
王盛让巴图尔摸他的胸膛,“俺都快吓尿了。”
“咦,”随后赶来的宋大花嫌弃,“大男人一点用没有。”
“俺就晓得,你肯定能办成的,俺给你求了各路神仙菩萨保佑,”宋大花拍拍姜青禾,但她凑近时小声嘀咕,“你晓得俺今儿个流了多少汗不,衣裳都湿透了。”
都兰跑过来说,她笑着笑着眼睛突然湿润,“还有额,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姜青禾她知道啊,她紧紧握着两人的手,因为有人挂牵,她才有勇气去搏一搏。
等叙旧结束,各家卖皮子能做主地成群结队过来,一圈又一圈将大使一堆人团团围住,知道的以为说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围殴。
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你说我嚷,王盛一敲鼓,立时都闭紧了嘴不说话。
姜青禾看着这一双双热切的眼睛,她摘下头上带的帽子,面容认真地说:“这是皮作局的大使,他来找你们谈谈皮子买卖的事情。”
她声音加重,“有人就得问了,啥皮子买卖,是熟好的冬皮还是秋皮,不,他们要买的是你们那些破损的,你们陈年、烤焦、冻糠那些皮子。”
“阿?”
“阿——”
“阿!!!”
大伙从惊疑到不可思议,甚至发不出其他的声音,他们好像只会啊啊啊地喊几声,激动到浑身颤栗。
大使好像也被感染地从身体里生出汹涌澎拜的情感,他拿出块木牌证明身份,然后喊道:“要卖皮子的,明天到皮作局来。”
“父老乡亲们,只要你的皮子皮板没有裂,还能用,皮作局以一块老砖茶三张皮的价收,当然价格还能谈,你们要卖,就上门来,皮作局的门会一直开着!”
牧民愣住了,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流泪大喊,“俺要换!”
“俺也要换 !”
一时更是混乱,有人哭天抢地,有人匍匐在地,也有人追着上来语气惶惶不安地问 “这是真的吗?真的有这样好的事情?”
姜青禾则再次站起来告诉他们,“皮客年年压价,好皮子只肯给一块砖茶,从前没得办法,但是现在,皮作局收好皮子给三块砖茶外加两百个钱。”
“如果皮客出的价比这个高,你们可以卖给皮客,”大使说,“俺更希望你们能多赚点钱,过个温饱富足的年。”
“要是皮客不肯出那么高,你们尽管卖到皮作局来,俺们不会压价,俺们是地地道道的贺旗镇人,你们都是自家人呀。”
巴图尔适时大喊,“不卖给皮客,额以后的皮子都要卖给皮作局。”
这下跟点燃了引线似的,众人的声音霹雳啪嗒地在耳边响起,都喊:“不给皮客!给皮作局!”
一直吵嚷到半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