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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得消吗?我也是昏了头,应该去问问她自己的。”“周先生有学田的分成,他们家不用自己下地,每年也有一两石的粮食,只是他爹娘家种了田,他也会去帮忙。”
土长这种了解得一清二楚。
姜青禾没有一口应下,她当然还得再打听打听。可能未来很多个月,她都得将蔓蔓托付给对方,打听清楚才行。
今天下午的谈话激扬又热烈,大家都喋喋不休地讨论。以至于突然发现,嚯,天边出现了一抹橙红的霞光。
昏了头,完全忘记了时间。
这时蔓蔓从楼梯拐角探出脑袋,她身子贴着墙壁,还伸出一只手朝她们挥了挥。
“爹叫我上来说,让姨姨别走,他饭做好了,婆婆也有来做的。”
蔓蔓走出来,她边走边伸着指头数,“有肉肉、菜菜、汤汤还有甜甜的,好多好多个!”
“那你偷吃了没?”宋大花逗她。
蔓蔓抬眼瞅宋大花,她声明:“我不是老鼠。”
她不承认自己属老鼠的,而后又义正辞严地说:“拿自己家的东西才不叫偷呢!我娘说的,娘对不对?”
“对对对,”虎妮哈哈大笑。
这时徐祯在楼下喊,“别说了,下来吃饭——”
“走走,难得不用自己烧,白吃白喝的,谁不快些走谁是傻的,”虎妮说完,弯腰抱起蔓蔓快步下楼,蔓蔓还趴在她的肩膀上咯咯笑。
外头的桌子已经摆了好几碗菜,徐祯从晌午起开始忙活,土长拿过来一个猪肘子,他收拾干净。
整个炖在锅里,炖的皮软肉烂,能一筷子穿透皮直接到肉。
还做了个猪肉熬酸菜,酸菜是宋大花拿过来的,肥肉煸得很干,油全榨都出来。酸菜没下锅时,汤里浮着一层厚重的油花,可酸菜一放下,煮了不多时,油脂好似都清爽了,汤带点酸又爽口。
其他都是些家常的菜色,诸如野菜汤又或者是蒸鸡蛋。
其余的四婆做了蒸羊血,今天她弟家杀羊,给她端了盆,还有些羊杂碎和肉,她一个人没啥吃头。
干脆往羊血里放了点面粉,再将羊杂碎切的很碎,拌进羊血里上锅蒸熟。
蒸熟后那羊血整个凝固成褐红色,捣碎拌蒜泥、加上一点醋还有辣子,羊血口感滑嫩中又夹杂了羊杂碎的韧劲。
不配饭,光是直接拿了碗,舀上一大勺,将羊血再夹碎,料汁可以多加点,那滋味也极好。
吃这个一定要有米饭,米饭蒸得不算多,馍馍倒是有不少。
四婆还挨个给大伙舀了满满一碗甜醅子,她笑得满脸都是皱巴巴的,“五月五就得喝碗这个才好,俺做了不少,你们喝了再来舀。”
大伙齐齐应声,又是喝甜醅子,又是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