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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哎!”福旺叔立即应下,赶紧跑出去,其他几个小子饿得肚皮直抽抽,可也拉着裤腰带,风风火火跑出去。
土长接着说:“这段时日大伙得苦一阵子,俺到时候每家每户拨人,每夜抽出十人去点火把诱飞虱,得转一夜,各处田里要瞅一遍,别在这件事上给俺耍小聪明,犯糊涂。”
“还有已经是死杆的就赶紧拔了,别留着嚯嚯其他稻子,稻秧上的卵块全给掐了放火里烧,”土长顿了顿,“俺的话就说到这,别指望俺一个人的法子能把虫给灭完,你们也都想想法子,三推四靠是没指望的!”
她说完后底下的声音顿时大了不少,大伙睁大了眼,那灰蒙蒙的眼里迸出希望,是的,现在还有法子,一切都没有到最坏的时候。
大伙忙想起法子来,不能赖着不动等虫子吞吃了全部的秧苗。得靠自己,得靠大伙,得一起想办法自救。
一个黑脸壮汉蹬开木墩子,急急站起来说:“俺们商量过了,俺领着三子那十来个娃去北海子逮田鸡和癞呱子,它俩吃飞虱和蛾子,抓了给放田里去,指定能少点。”
“这个法子好,俺家那几个小子成日就晓得逮癞呱子,阿毛,俺叫他们也跟着一道去。”
“还有俺家的,往后只许他去旁的地方抓癞呱子,再去嚯嚯稻田里的,俺一巴掌抽死他。”
“俺家那个也去。”
众人纷纷应声,有个妇人甚至想把自家屎尿刚能控制住的娃也给推出来,她大言不惭地说:“带他去,叫他学癞呱子叫,指定能引来一大片。”
难过中大伙又被逗笑,忙劝她可把娃省着用吧。
黑脸壮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口应下,“大伙放心,只要俺逮了田鸡,那指定给每家田里都放的平平。”
“俺们这些田是生在一块的,虫子它能飞的阿,自家田里摘干净了有啥用,只有大家田里都没了虫,自家田里稻子才能稳阿。”
阿毛的话戳到了大伙的心坎上,虽然他们压根不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可他们懂只有保住整片大田,才有自家小田的好收成阿。
“那俺和二婶几个去烧草木灰,给填到田里去,草灰也能杀虫的,”瘦小的妇人腾地站起来开口,“俺们虽说烧不了七十几亩的草灰,可能烧一点总是一点。”
有个婆子说:“俺家还有一袋草灰,本来留着漾田的,花阿,俺等会儿拿了给你,”
“俺家的那几袋子也给匀出来。”
“还有俺的,凑在一块吧,到时候给每家田里都埋点,这会儿就别计较啥的了。”
一个衣裳打满补丁的老太太不舍得说:“俺老婆子听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