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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4;家都要了咸豆花,她们习惯了咸奶茶的那个味,只有小梅朵喝浇了红糖浆的豆花,吃得她含在嘴里,不舍得咽下去。而一群或坐在桌边,或坐在小板凳上捧着吃的牧民阿妈们,吃得一口一吸溜,豆花跟酸奶的口感又不同,又滑又嫩又爽口。尤其这个黄豆叫油炸了一遍,又酥又脆的,浸了汤也好吃。
姜青禾没想到来的牧民阿妈们,还怕来的阿叔吃不饱,蒸了好些红糖馒头,是那种卷起来流红糖浆的。
等她们吃了碗咸豆花后,又给她们挨个塞了拳头大的红糖馒头,吃得大伙嘴巴甜丝丝的。
其实眼下还早,不急着割麦子,而且大家一个冬春没有见面,还有好多话想说嘞,尤其想把上一年冬换了皮子后的生活,说给姜青禾听。
她们的日子可比之前好过太多了。
乌丹阿妈咽下馒头,她语气迟缓又带着笑意,“早前在冬窝子那,天天吃风干肉和青稞,炒粉,一天只吃一顿。去年皮子换出去,手里有了砖茶,又有好些钱。”
人没有钱的时候,是能过苦日子的,硬邦邦上冻的风干肉,连刀也剁不开,只能放锅里熬成肉汤,再配上炒粉囫囵吃一顿。
至于咸奶茶,都是四五日才喝上一碗。
可有了钱,就想吃好点,乌丹阿妈是最舍得的,她奢侈地买了面粉、成捆的挂面、耐放的糖块,还有腊羊肉以及新买了口耐烧的锅子。
上一年在冬窝子里,她们一家都有种久违活着的感觉。冬窝子深处地下,只留了个窄小的门和四方的窗,逼仄又阴暗,而且还吃不饱。
可去年,他们肚子里有食物饱胀的感觉,尤其挂面配腊羊肉,加点盐,连面汤都好喝,吃得全身能回暖起来。
连在冬窝子里的日子,都让人觉得没那么难挨了。
满都拉婶婶抹了抹眼睛,她眼眶微微泛红,“额拿着砖茶给姑娘换了三套衣裳,也算是给她出了点嫁妆。”
本来这一直都是她的心病,哪有女儿出嫁不给嫁妆的礼,可那时她真的给不出来,连块红布也买不起,日日愁的掉泪。
可自从皮子卖出去后,有了钱她就相当于有了脊梁,有了精气神,紧着那点钱用,也风风光光送女儿出嫁了。
这笔钱和砖茶对她来说,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她逢人就得说,说完又得掉泪。
大人的伤心难过,小梅朵还不算太懂,但她记得上年的事情,她很认真地掰着指头算:“额吉买了肉,好多肉,还给额和阿姐新做了件皮袄,可暖和了,额还有双新靴子,以前那双冻得额脚出了好多血,新靴子很好,不出血。 ”
大家还在说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她们都想要告诉姜青禾,上一年换出去的皮子,给她们枯燥乏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