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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4;同死水的生活,带来了多么新鲜的改变。姜青禾原本一直上扬的嘴角,渐渐落了下来,她慢慢背过脸去,又悄悄起身走开。
她没有办法,在别人诉说幸福的时候保持镇定。
但是她从始至终都不觉得,她为她们的好日子带去了多大的功劳,她的心不纯粹阿。
她静静在后院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叫醒蔓蔓。
一伙人说话声那么大,蔓蔓也醒了,姜青禾进屋的时候她刚踩着小凳子从炕上下来,穿鞋要出去。
姜青禾给她穿上衣裳,又绑了头发,蔓蔓赶紧跑出门去,她都闻到甜甜的香味了。
一进灶房,面对齐刷刷看来的视线,她也不生怯,很熟练地用蒙语问好,“赛拜诺!”
还说了一连串的诸如姨姨、姐姐、婶婶等等的词汇,只是蔓蔓说完喘了一大口气,好难。
被乌丹阿妈忙抱进怀里稀罕个不行,而都兰也赶紧凑过来,“好蔓蔓,还记得额不?”
“都兰姐姐,”蔓蔓抱她。
小梅朵也蹬着小短腿跑过来,指指自己,一脸期待地看着蔓蔓。
蔓蔓对这张脸熟,可名字早就忘了,但她惯会投机取巧,她喊,“姐姐!”
姐姐总没有错吧。
小梅朵摆手,“哎呀,是梅朵啦,你个小蔓蔓。”
蔓蔓嘿嘿笑,弄得屋里大家也都笑了,笑声欢快。
短暂地寒暄过后,乌丹阿妈招呼其他人去外头拿上镰刀,帮姜青禾割麦子去。
其实割麦子她们也是头一次,牧民大多只种青稞,有时候连青稞也不种。因为四季转场,没办法长时间留在一个地方,守着土地和庄稼。
但割麦子又不算难事,就算没咋上手过,也难不住她们。论起割田种地啥的,她们有几个比汉子还要本事,一天能割两亩青稞都不喊累的。
去往麦田的路上,这一伙人是很惹眼的,除了那些深邃的五官长相,更多的是牧民阿妈们明显要高要壮很多,毕竟她们可是能制服牛羊,按着它们剪羊毛的人。
唬的湾里那些在麦田里割麦的妇人一跳,忙放下手中拔出来的麦子,站到田边问,“青禾,你咋带了这么多蒙人来?”
“熟的,给我来割麦子嘞,”姜青禾大方笑着回道。
有个歇脚的老婆婆说:“那你们指定跟炒面一样熟,不然哪会给你来割麦子哩,这热死黄天的。”
湾里形容人特别熟,就爱说熟得跟炒面似的,姜青禾也觉得挺有意思,她还回了个词,“是勾八勾九。”
旁边的妇人了然,在这地勾八勾九可不是狐朋狗友的意思,而是好朋友,一般形容娃娃家家的。
这群人收获了一路的眼神,方言听不懂,她们也无所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