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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眼睛。吉雅则猛地扑过去抱住了姜青禾,姜青禾差点被她扑了个趔趄,站稳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实大多蒙古牧民并不爱拥抱,他们表达友好的方式虽然也热情,却很少有贴身拥抱。
吉雅是太兴奋了,她脸蛋红扑扑的,她说:“感谢你为草原为大家带来粮食。”
对于一个逐水而居,四季转场靠牛羊过活的游牧民族来说,粮食的重要不亚于牛羊马。
牛羊不能随意宰杀,羊奶也不是天天都有的,他们想要粮食,但却没法种植小麦、水稻等农作物,连种植青稞也是采取了借荒的方式。
借荒是借秋收后不耕种的荒地,大多在贺旗山脉处,他们会去借来种青稞,给户主一笔羊毛或一张皮子作为报酬。
但是他们也不怎么照料青稞地,一亩地可能连一石青稞也出不了,碰上黄毛风席卷的天气,当年的青稞收成几近于无。
只能用羊和皮毛换取价格高昂的粮食,平西草场的这群牧民很少出草原,也甚少会到镇上去,他们会去蒙边市集,但一年也只去一两次。
更依赖于驼队,希望他们能带来粮食。但除了上一年,其他时候牧民们都被压价,比如以前一头羊羔换五斗面粉,一张皮子一把挂面。
这也是他们迫切需要一个歇家的原因阿。
所以吉雅的激动,乌丹阿妈的失态,以及后面牧民阿妈和大叔们的抚摸粮袋时的神情,那都是对粮食得渴望。
姜青禾很能理解。
之后她被大伙热情地请进了最大的蒙古包内,里头用着不知名的花草装饰了角角落落,她能认出来的只有绿色的柳条。
红漆桌子上摆了一盏牛乳和一大碗酸奶,姜青禾问都兰,“这是做啥的?”
都兰打理着自己的辫子,她偏头看了眼说:“那呀,是昨天日头出来时,阿拉格巴日爷爷用来表祝福的。”
她怕姜青禾稀里糊涂,解释得清楚点,“阿拉格巴日爷爷是额们土默特小部落的头人,每年由他来往羊羔牛犊、毡房和小孩洒牛乳和酸奶,表示平安祝福。”
这是他们部落祭敖包前的仪式,一定得在日头升起时做,但祭敖包又得在日头升起前开始。
都兰又指着蒙古包内装饰的花草说:“除了蒙古包得放花草,额们栓幼畜的木桩也得缠绕呢,晚些祭了敖包你就能瞅见了。”
没说一会儿,穿着新衣新帽,刮了胡子的巴图尔来找她,“快来,祭敖包就快了。”
都兰推她一把,“你赶紧先走,别误了时辰。”
姜青禾也没来得及说啥,赶紧跟着巴图尔出去,往后头蒙古包驻扎那片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