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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了,买了小羊,叫额当郝尼钦(牧羊人)。”塔娜吸吸鼻子,她不高兴,梅朵揽着她说:“好塔娜,等买了羊,明年额们才有更多的衣裳穿和糖块吃呀,你想吃很多很多油炒面吗?”
“养了羊就能天天吃了。”
小小的孩子知道了,这一批的砖茶并不是用来填充过冬的物资,而是要拿去换羊。
羊把式端着碗热羊奶,也谈到这件事,“今年到这会儿可买不了羊,也少买,羊羔崽子在冬天死得多。”
“母羊年只产一胎,但有冬羔和春羔之分,其他养肉羊的羊户,想趁着年底卖羊羔肉,他就会在八九月配、种,产下来的就是冬羔。”
他又喝了口热羊奶,叹了声,“可你们这不成啊,得养春羔。牲畜行多的是春羔,冬十一二月配,来年春产下来,等你们拿到手,草场上的这一批草种又冒了头,养养正合适。”
姜青禾给他又端了碗奶茶,她推过去一小袋的钱,“这是之前说好的报酬,另添的要麻烦把式你,帮我们买一批上次你说的小公羊,养上三四个月就能出栏的那种,这些要上百来只。”
“还要小尾寒羊,这真的适合舍饲?”
羊把式颠颠这钱袋子的重量,又打开瞅了眼,满意地收进衣兜里,才回她,“以前也是放牧的羊种,可西南那边地界哪有那么多草原能放,就关在羊圈里。关个几十年,一代代配、种下来,腿高个大,爬个坡也爬不上,你放它出去跑都不成了,吃的草料一跑就掉,俺们管这叫跑青,关在羊圈里最好,膘也上得快。”
“这要来几头?”
“一四十头先养着吧,”姜青禾告诉他,其实这羊数还真算不得多,各家平摊下来,也没几头。
她敲定这档子事,又忙问,“把式你前头说的,叫人去学点养羊本事的,还算话不?”
羊把式立即吹胡子瞪眼,“你以为俺吃了酒说胡话是不,哪有说出去的话还往外收回的。只俺要一个徒弟,钱一分没有,还得打下手,本事能教,愿意就来,不说蒙语,俺老了半点听不懂。”
“那叔你觉着之前看羊跟在你旁边那汉子成不,叫巴图尔的,”姜青禾赶紧问道。
羊把式摆摆手,“都行都行,叫他收拾收拾东西,明儿个就随俺去牲畜行打个下手,能学多少看他本事了。”
“啥时候吃饭,俺饿了。”
姜青禾还没从他的回答里回过神,下意识看着两口半点不剩的碗,她扶着小桌一脚站起身,忙说:“快了快了,我去催催。”
烧饭的点在姜青禾的蒙古包中,掌勺的是徐祯,他说在工房跟一个伙夫学了道羊肉菜做法,叫水盆羊肉。
正宗的水盆羊肉在六月时候吃,它的做法特殊,用的是羊腩肉熬的汤,在暑气正盛时吃能益气,当然在冷意逼人的时节里,吃一碗羊肉汤能让人浑身上下暖起来。
徐祯做不来太正宗的水盆羊肉,他只会点皮毛,用剔了羊肉的骨头熬汤,大料诸如:小茴香、桂皮、花椒必定要放,他装在细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