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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到这的。”“那先进来吃点吧。”
屋里徐祯在煮羊奶,沸腾的羊奶抵着炉盖,小小的烤炉里边贴着饼子,有满是糖心的糖饼,也有撒了芝麻的梅干菜饼子。
姜青禾还切了一块风干肉来款待海桑。
海桑双手接过表示感谢,她的话很少,只有提起朵甘思部落时,才眼里闪着光,她的蒙语有点生疏,所以说话并不连贯。
她最后用藏语说:“…金巴…,哈扎布…”
啃着饼子的霍尔查翻译,“她说感谢你的救助,是天的恩赐…”
姜青禾只觉得,她该好好学藏语的,她保证从这个冬天开始好好学,哪怕藏语比蒙语要难学两倍。
现在她只能靠着霍尔查翻译,海桑虽然年轻,不足二十岁,但是织氆氇的手艺很不错。
以前每年冬天,住在冬帐篷里时,阿拉玛会教她织氆氇,虽然只是没有染色的,这织好的氆氇在来年能裹住腰腹,挡住寒冷。
海桑告诉姜青禾,阿拉玛在藏区还没有逃到平西草原时,曾经领着氆氇差,给领主织氆氇的。
“额们会拿它来做曲巴、帮垫、鞋帽”海桑拉着老式木棱机,上羊毛线时跟姜青禾说。
姜青禾有过学藏语的基础,能听懂曲巴和帮垫的意思,曲巴是藏袍,帮垫是围裙。
但是关于氆氇的种类,她就听的云里雾里,要霍尔查一个词一个词告诉她。
氆氇这种藏毛呢,并不是统称叫氆氇,而是根据羊毛取用的不同,分成五个类别。
“最好的是协玛氆氇,”海桑比划着,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咽喉处,又伸手指指自己的后背,“从羊这两处取的毛,织出来的氆氇是最好的,额没有见过,但是阿拉玛能摸得出来。”
还有的是提玛布珠氆氇,这种是完全采取背部较为纤长的毛发,再是卡夏氆氇、果日氆氇,以及现在姜青禾学织的,用着最差粗毛的青孜氆氇。
这些织出来的氆氇用途并不相同,像是最差的青孜氆氇,只能作为地上的毛毯或是门帘里头的内衬。要想卖给镇上藏民的话,最差也得是果日氆氇,这种氆氇还只作为下地劳作时穿的,一般穿的藏袍是提玛布珠氆氇做的。
如果不懂,胡乱售卖,人家会以为卖东西的人看不起他。
姜青禾赶紧记下,她脑子充斥着蒙藏两语交换的声音,手指不停地在写。
自从她买下了铺子后,不是就不管了,而是慎重思考后,卖喜事用品的不换,按照原来的布局。
但是另一边的歇店,专门卖蒙藏两族的东西,实在一点不正规,属于蒙族看了不会进,藏族还要犹豫的。
她其实关于两族民俗以及用品了解实在太少了,就像不知道氆氇分成那么多类,她也分不清蒙古萨满的剪纸含义。
她还不太明白酥油的好坏,牦牛的酥油和羊酥油是不同的,而且牦牛夏秋两季产的,又跟冬季时的颜色不一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