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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将差酥油混在好酥油里卖给她,她根本不会知道。姜青禾更不太分得清,蒙藏两族奶制品的区别,光是藏族的干酪,就有甜酪干、酸酪干、白酪干和青酪干等等,实在叫人眼花。
当然她大可以马马虎虎,别人给她送东西来,她觉得好就可以收,压根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可是她要真的做好一个歇家,那这些都是必要的知识储备,可以让她拿到东西,就明白收不收,哪些卖得好收哪些,让牧民们知道往哪里去努力。
她愚钝的话,牧民们的生活只会在原地打转,她刻苦钻营,做好自己该做的,在不管什么样的境遇下,她至少能够给牧民指出明朗的方向。
她不要躲在避风的港湾,她应该成为顶梁柱。
所以姜青禾什么都想学,学得多总没有坏处。
她跟海桑学织氆氇的技法,织氆氇比织棉布要繁琐,木棱机要比织布机要大,踏的脚蹬子也多,梭子也长,还要分顾经纬线。按照藏族最简单的花样来,都得费不少时间来织,几乎是屁股和腿都粘在了位置上。
海桑也不会太难的织法,她踩动踏板时说:“得找阿拉玛,她会织很多的布。”
姜青禾并不需要学会那么多的花样子,她只要学会如何织,其他交给适合它的人。
比如她用五天学会织简单的氆氇后,她送海桑回去前,拿了染好色的羊毛过来,“教给你的阿拉玛织吧,等她织出氆氇来,送到我这来,我会给她一条两块砖茶的,如果织的更好,就有更多的砖茶。”
“我这里有很多的羊毛你可以带回去,织成卡垫,或者织成氆氇后,做帮典(围布)和曲巴(藏袍),当然如果你们能做成藏靴和帽子更好。”
“如果你们有其他的东西,也可以送到我这里来。”
海桑惊喜中又不解,“除了皮子和羊毛,还有氆氇外,额们穷的连帐篷都要没有了。”
她压根不知道,什么东西算是能卖的。
姜青禾指指她腰间挂的木质小盒,透出里头的佛像,“这种就能卖。”
“你说嘎乌(佛龛)能卖?”海桑很震惊,她抚摸着自己挂在腰间的嘎乌,这种便携式的佛龛,被他们视为护身符。
姜青禾点头,“你那木碗也能卖呀。”
藏族的木碗制作很特别,线条流畅,宽口圆边,不知道用的什么染料,染成了黄褐色且保留木纹。
海桑说它摔到地上摔不破,不管多烫的东西倒进去,也不会烫手,冬天捧着也不觉得冻手。
“这也能卖?”海桑拍着自己的胸脯,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那她部落好些人都会做木碗和雕嘎乌,因为大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