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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镇上前两年有移民垦植,招民佃种的政令,那时收了包括姜青禾在内的诸多没有户籍的流民,衙门的公田、官田以及学田,还有诸多地方都有不少人了,这次实在安排不下才找底下庄子接手。姜青禾听懂了,她皱起眉头,“我们领几个人回来?”
其实春山湾真的很需要人,那急需开垦的大片荒地,戈壁滩种树、挖渠,铺砂,未来铺路,都要很多的人手。
但是流民,土长她很犹豫地对姜青禾说:“不晓得要多少人来。”
其实她跟姜青禾都更倾向于找其他庄子的人来,可现实是,庄子与庄子离得都挺远,动辄是一个时辰的距离,没有牛车就得走两三个时辰,实在不划算。
但外来的人口好坏很难预测。
姜青禾的脑子里想起了长老跟她说过的话,所以她并没有那么抗拒,她以前也是外来的人口啊。
她说:“先选嘛,我估摸着最多选个三四十来个人。”
“大家遭灾肯定要帮,但不能瞎帮,最要紧的是,我们这地方也没有空房子。”
“那没事的,办事屋子那不是挺阔的,还有二楼,到时候让他们先挤挤住那,”土长话是这么说,她长叹口气。
知道土长的忧虑,她指了指另一边,“金凤姐你要怕看不准人来,找师婆一起去。”
阴阳家的眼睛可比她的本事要更厉害。
土长愣了下,而后点头,最后一行三人去了镇上衙门。
到了衙门里头,其他近些的庄子土长全都来了,男的搁那抽旱烟,一边抱怨,“着急忙慌的,俺那车都陷窟窿眼里拉拔不出的,费了老鼻子劲。”
“干啥呐,俺地里农活正忙着嘞,俺呸,这遭瘟的白毛风,上回那黄毛风也把俺们庄子吹够呛。”
女土长不止陈金凤一个,屋里也有三五个,姜青禾瞟了眼,都是那种很健硕的身材,偏英气和大气的长相,说话嗓门也粗。
“金凤,到俺们这来,嚯,这回咋还带了两个,”一个女土长站起来招了招手。
土长笑着走过去寒暄,“这是俺们湾里理书,另一个是俺婶,陪俺来壮胆的。”
女土长们哈哈笑开,有个说:“你这真不成呐,早些年还敢一个人跑俺们庄子那来,为着清水河上头截断的水,抡袖子就跟俺打,现在年纪大了不中用,还要人陪。”
“好女不提当年勇,俺这会儿胆子小了,经不起折腾,”土长坐下来笑着回道。
大家也笑,一晃都十来年了,难得能碰个面,结果聊得还是那些事,地丁、粮食还有绕不开的钱,都哭穷。
姜青禾觉得还挺有意思,听了一嘴,不过很快镇长来了,掐烟的掐烟,翘腿的赶紧坐好,大家都闭紧了嘴。
镇长是个看着很威严的中年男人,他话也不多,大概讲了下流民的安置问题。
“自个瞅瞅,各庄子和村能接几个人走,眼下就是这一批接走的人,起码待满一年到能拿户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