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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齐,并不是就收入羊圈里头,得验羊,毕竟是用他们卖了羊羔赚来的砖茶换的,全都投到牲畜行买羊了。“这全是额一只只挑过了的,”巴图尔语气里有莫名的自豪,他随意抓过一只小羊羔夹在腿间。
“诺,这小尾寒羊的头上是有角的,表明出生一个来月差不多了,额挑的没有角,刚生半个月,喂草涨涨膘快得很。”
巴图尔说到羊的事情上,那可正经多了,一点嬉皮笑脸的都没有。
“还有腿,它这个腿就是又细又高,喂不壮的。”
至于看是不是今年刚生的,而不是拿老羊充数,则要掰开羊的嘴巴看牙齿。没长齐八个奶牙,只有几个乳门牙就是生下来没多久的羊羔,而且这时候羊的牙齿雪白,等到长大以后牙齿不会再掉,才会发黄。
牧民们很满意这批羊,尤其听巴图尔说这种小尾寒羊很适合圈养,它的腿高个子又大,在爬坡时会显得两股颤颤,随时要摔倒。而且它放牧时跑得越快,吃得越少,那点一把又一把草喂出来的膘都被跑青跑掉了。
来送羊的人说:“三四个月只定能出栏,养得好下回再来找俺们买啊。”
巴图尔客客气气送走了他们,转头回来就说:“才不买羊,挑了羊配几只出来,小羊长大生小羊,就有数不清的羊。”
“想得挺美,你赶紧拿东西去打草吧,”萨仁回他。
为了养这批羊,他们早在上一年就单独种下二十来亩地的牧草,包括冷蒿、野葱野蒜这些,为的就是给羊吃这种带有特殊气味的草。
羊送到的那天姜青禾来看过了,她回程的时候看着茫茫的草原,跟一同走过来的巴图尔说:“等这一茬苜蓿割了后,就多撒其他的草籽,多种些别的草。”
其实不管是黄花苜蓿还是紫花苜蓿的草原,都不太适合作为放牧地。因为吃太多苜蓿草的羊,胃里会发酵胀气,像是揉好的面团掺进了酵头子一下醒发起来,抵着羊的胃让它没有办法进食而死。
所以牧民除了在苜蓿地打制干草以外,都会带着羊去更远牧草种类更丰富的草原吃草。
但是要把在这绿了一年又一年的草原改变,实在难。毕竟每到雨水丰盛期时就能撒籽再生出数不胜数的苜蓿,让其他草在这里遍地生根显得尤为困难。
巴图尔叹气,“难得很啊,这草年年生年年长,其他草压根抢不过它。”
姜青禾知道其他地方的草原,尤其有河水流经过的,那里的水草丰美。
丰美的意思不是单一只有一种牧草冒头,而其他的只能扒开苜蓿才能看见,他们的草原两三亩地生长着上百种的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