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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男人毫无分寸,顺着他躲藏的方向再次出击,强占着他,从耳尖开始,到下颌结束。钟严的手心好似粘着液体,烧开沸腾,沿着时桉的皮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流。
时桉努力克制状态,可影子在他身体之外,折到钟严的肩膀上凌乱。
“时桉,你很烫。”
时桉咬死牙齿,“关你什么事。”
钟严笑笑,继续往下滑,揉他金黄色的发尾,“为什么染头发?”
时桉指尖发抖,没有回答。
“时桉。”钟严又在叫他,“你上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
时桉重复了万用回答,“关你什么事。”
钟严持续侵.犯他的耳朵,“时桉,我想谈恋爱了。”
时桉的心脏跳向身体之外,在折到肩膀的影子上,对他狂呼呐喊。
闷醉的声音,在时桉左耳嘀铃咣啷,但右耳却是各种现实婉拒。
时桉往后退,推开他的手,“钟老师,您喝醉了。”
醉到把我当做随便的人。
时桉丢掉带血的脱脂棉,把人留在沙发。
钟严靠近阴影里,看着被他推开的手,扶了下刺痛的腰。
努力了这么多,最后又转了回来。
他叫自己老师。
老师只是老师。
*
钟严三天后复工,调整了工作时间,只上白班。
他偶尔夜间出门,归期不定,通常十一点前,极少数在深夜。会西装革履离开,再酩酊大醉回来。
时桉不喜欢这样的钟严,但不论作为租客还是学生,他都没有干涉的资格。
钟严不在家时,时桉也不想回。便去骚扰牛伯,把老人家烦到要睡觉为止。
吃过晚饭,时桉靠在躺椅上嗑瓜子,顺便翻看尸体信息登记表。他从年初开始翻,翻着翻着,还真发现点稀罕事。
“牛伯,八号柜是坏了还是有人?”时桉把表单递过来,“您看这个,从一月到现在,完全没有八号柜的流动信息。”
牛伯抽走表单,敲了下他的脑瓜,“一直有人呗。”
“他没家属吗,这么久没人领?”
“患者的家事,谁知道。”
“您不是说这儿不能长期存放,时间久了得联系派出所开证明吗?”
“我哪知道。”牛伯从抽屉里掏出药瓶,“阴间的事,你少管。”
时桉瞥他,“跟您说多少遍了,维生素要白天且饭后服用,有利于吸收,减少胃肠刺激。”
牛伯喝水送服,“我白天忘吃,现在又退不回白天。”
“您多吃蔬菜水果,多运动多晒太阳,也不用成天吃这玩意儿。”时桉晃晃药瓶,“保健品不建议长期服用。”
“知道啦。”牛伯从他手里拿走药瓶,“营养科医生都没你话多。”
“给我也来一粒。”时桉伸手,“最近胃口不好,都长溃疡了。”
牛伯把药品塞回抽屉,“你平时多吃蔬菜水果,多运动多晒太阳,就不用吃这玩意儿。”
时桉:“……”
他演我。
牛伯继续:“你胃口不好属于心病,吃维生素没用。”
时桉:“……”
这老头,又听说啥八卦了。
牛伯端着牙刷杯,把毛巾搭肩上,“早点回去吧,我该睡了。”
牛伯在隔壁洗漱,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刚八点多,对时桉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