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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旋翻滚。“我的老天……”
今天晚上的人鱼,正是叶鞘的妈妈。
白天还喋喋不休斥责儿子的贵妇人死不瞑目的躺在血泊里,尸身柔软而面容惨白,看上去死去的时间并不长。
她眉眼依旧是往上挑起的,似乎是死前的最后一秒还维持着当初派人打岳歌时的盛气凌人,
岳歌慢慢的俯身,将叶鞘母亲的头颅搬到地上,拿针线一点一点重新缝合回脖颈处,她甚至还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你刚才太吵啦,我不想让你声音太大才把你头砍下来的,我再给你缝回去就好了。”
还是在人活着的时候给砍下来的。
蓝璇惊恐的腿险些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傅云回头瞪她一眼:多大点出息。
很明显傅云和陈时越两人都是把过程从头看到尾的。
傅云从地上站起身来,陈时越骤然一握他的手腕,眉心紧蹙着冲他摇摇头。
傅云哑然失笑,伸手将他的手心拨了下去,然后在蓝璇极度惊恐的目光中,拧着门把手,推开了门。
蓝璇:“……”
陈时越只得起身,紧随其后,三人依次走进屋中,岳歌落刀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止,不紧不慢的在肉中切割,摩擦的沙沙声回响在房间里,血腥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明天的观赏人鱼吗?”傅云语气轻松的问道。
岳歌动作不停,但笑不语。
傅云也不以为意,在身后两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他绕过地上的死尸和死鱼,径直停到了岳歌身前,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她穿针引线,起手缝合。
蓝璇拼命给傅云打手势:活爹!离她越近阴气越重,你不要命了!回来!
傅云轻轻的“啊”了一声,蹲身下来:“你很擅长废物利用,将死物发挥他最后一点价值。”
岳歌终于停下手上的针线,慢慢的抬起满目疮痍的面容,她此刻没有用正常的模样掩饰自己,两只眼眶黑洞洞的,惨败浮肿的脸颊全是血块。
那是一张死人才有的脸,完全不复平日少女的娇俏。
傅云毫无惧色,始终心平气和的看着她:“我说的不对么?她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
陈时越细思他话中含义,下一个瞬间不寒而栗。
叶鞘的母亲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然后落到了地上那具死状极惨的尸体上,然后从那千疮百孔的刀痕和血口中找到了熟悉的肿块。
和傅云脖颈间的症状一模一样,他每天晚上拿湿毛巾擦拭过无数回,不可能认错。
“叶鞘母亲也患上了瘟疫,所有被做成人鱼的死者,其实都是感染瘟疫的患者,他们自己应该也发现了这点。”陈时越低声对蓝璇解释道。
傅云不动声色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及不可察的点了下头,意思是陈时越的推测是正确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宗建斌船长对岳歌此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了。
与其等这些瘟疫患者在人群中穿梭来去,导致瘟疫大规模爆发,整条船的人都被疫病所吞噬,还不如提前弄死他们,将头等舱那帮蠢货,多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陈时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念电转之间细思极恐,可是头等舱和人贩子发现自己人死了,他们不会暴乱吗?
是什么让他们默许了自己的同伴以如此残忍的手段被做成人鱼,还光明正大的放在甲板上任人观赏。
傅云和岳歌一人一鬼,无声的在案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