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8/28)
边对视着。良久傅云低声咳嗽了起来,他清晰的感受到脖颈间的肿块此时生硬发疼,刺痒的痛楚感很难让人完全忽视掉,傅云尽力维持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太过痛苦的神色。
岳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垂眼微微一笑,举起刀来,沾着血的锋口轻轻抵在傅云颈侧。
陈时越瞳孔骤然放大,疾步跃出就要夺刀,却见傅云出声低喝道:“别过来!”
岳歌刀锋的一侧已经渗入了他脖颈的肌理,血珠颗颗渗出来,滚落到衣领里。
陈时越硬生生停住脚步,手上动作却比大脑快一步,他一手冲出去抢那刀柄,却捞了个空,手掌径直穿过了岳歌的手臂和刀柄。
怎么回事?他碰不到鬼了?
“你不会有她快的。”傅云低声吩咐道:“回去,在那边等我。”
岳歌抬起一双失焦的眼珠,里面泛着寂静的死白:“我在给他们治病。”
陈时越喘息着退回去,全身肌肉紧绷,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蓝璇屈膝握刀,随时候在他身侧。
“我母亲是绣娘,父亲是医师,他在江南水乡开了一家医馆,小时候他常常教我如何给病人开刀。”岳歌用一种宛若吟唱的声音叙述道:“我少时便想传他衣钵,悬壶济世。”
“可是他却始终不肯传授我医术,我苦苦哀求他,他却只说,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传男不传女,弟弟学得,我学不得。”
“后来弟弟要娶亲,攒不够彩礼,我娘便将我卖给了康叔。”岳歌声音飘渺,如在风中,稍纵即逝。
“我自小便爱医术,只可惜从无机会行医问药,如今碰上瘟疫,我倒觉得是老天助我,这些都是我的病人。”
夜风凛冽,她的刀锋在傅云颈间轻柔而徐徐的摩擦着。
“你们便成全我这一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