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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事多,皇子的失蹤,还有这诡异的神像怕是都与魔修有关,也不知他们在打什麽算盘。裴荒眼神微冷。
有那件东西在,魔修迟早会找到他。
只希望在那之前,他能将薛镜辞的身体彻底养好。
裴荒叹口气,忽然发现薛镜辞鼻翼动了动,接着唇角扬起了一点。
他猜测薛镜辞是做了什麽美梦,多半是嗅到了松香的味道。
也不知梦到的是桂花糕还是八宝鸭?
裴荒闭上眼睛,松了心神,很快也睡着了。
他入睡后不久,薛镜辞却醒了。
薛镜辞梦见裴荒彻底答应了当他的弟子,他的任务顺利完成,一下子就醒了。
他眨眨眼,视线落在不远处刚刚做好的琥珀上。
那碗莲被封入松香里,姿态玲珑可爱,薛镜辞想伸手摸一摸,又怕惊醒了裴荒,只得作罢。
他回忆起先前的梦境,想着裴荒什麽时候才能通过他的试用期,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天亮。
又到了他喝药的时间,薛镜辞见裴荒睡得熟,心知早上不必喝药了。
谁知裴荒却準时醒来,两人视线交错,都愣了片刻。
裴荒刚醒,嗓音还有些哑,眼中流露出几分茫然问道:“天亮了?”
薛镜辞道:“你睡得迟,不然再多睡会。”
裴荒却很快清醒过来,摇头道:“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做。”
说罢,他去给薛镜辞煎药,等端着药回来,就见薛镜辞正在把玩桌子上做好的琥珀,眼中难掩喜爱之色。
裴荒放下药碗,说道:“昨夜还漏了最后一道工序。”
薛镜辞垂眸看向掌心的琥珀,只见表面都已打磨光滑,疑惑问道:“哪一道?”
裴荒却忽然卖起关子:“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
薛镜辞心里好奇,很快就将药喝完,把空碗捧给裴荒看。
裴荒不说话,只是拿起琥珀,指尖一晃多了个银针暗器,在顶部扎了个孔洞。
他装作不在意地模样,提议道:“这样你日后若是想佩戴,只要打个绳结就好。”
薛镜辞接过琥珀,伸手摸了摸孔洞,面上闪过迟疑之色,最终还是没有佩戴,只是从储物袋里拿了个盒子装起来。
裴荒眼中的喜悦渐渐淡下去,谨慎地问:“不喜欢吗?”
薛镜辞摇头:“没有不喜欢,只是我怕又弄碎了。”
裴荒愣住,心底有些酸。
像是又吃了一口那日酸得掉牙的糖葫芦。
他伸手拿起盒子,重新将琥珀取出来,又从储物袋里挑了根红绳,俯身系在薛镜辞的腰上。
“碎了就碎了,再做新的就是,你这麽好看,戴着一定很漂亮。”
薛镜辞心口一跳。
明明裴荒正低头看着琥珀,并没有看他,可视线里却满是认真,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前几日系统让他夸裴荒,他照做后发现裴荒脸皮薄,竟还会不好意思,便生出逗弄之心,见缝插针地就会夸他几句。
可如今,轮到裴荒夸他,薛镜辞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悄悄伸手摁了摁心口,觉得屋子里忽然热了几分。
薛镜辞努力转移话题:“你先前说今日有事?”
裴荒松开手,点头道:“我还想再去戏班子看一看。”
薛镜辞赶紧拉开门,被清晨的冷风一吹,他面上的燥热才彻底散去。
两人朝戏班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