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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路上行人不多,可戏班子门口已经排起长队。轮到裴荒时,他又暗中给了银子,却还是没能见到那位老旦。
如此一连过了七日。
第七日夜里,裴荒忽然说道:“明日不去了,不如今夜我们就直接去戏班子里探一探。”
薛镜辞看得出裴荒在意那神像,虽然并不明白是为什麽,但还是没有多问,便陪他同去。
两人施展法术遮掩气息,很快就轻飘飘地落入戏班子里。
这里褪去白日的喧嚣,却安静得有些诡异。
裴荒沉声道:“奇怪。”
薛镜辞问:“你发现什麽了?”
裴荒压低声音说道:“寻常戏班子,不登台的时候总要练功吊嗓,这里却静悄悄的,连个练功的人都没有。”
薛镜辞点头:“难怪唱得如此难听。”
系统窝在薛镜辞肩膀上,闻言晃了晃尾巴,说道:“宿主别怕!我先进去探探路。”
它身形小,又是个猫身子,确实不容易引人注目。
薛镜辞将它放下来,和裴荒藏在假山石后面等待。没多久系统就从屋子里闪出来,一头钻进薛镜辞怀里,浑身毛都炸起来。
“宿主!里面都是些活死人……”
系统喘着气,瞳孔惊恐地竖起,却见裴荒和薛镜辞毫无反应,忍不住问道:“宿主你不怕?”
薛镜辞捏捏它的猫爪子:“上次我和裴荒去那鬼珠时你不在,那里面到处是纸扎人。”
不过话虽如此,这里并非幻境,而是官府治下的南州,怎会有人在此行诡异之术?
薛镜辞示意裴荒和自己进去看看。
系统顶着小莓果,说什麽都不愿进去了。
薛镜辞和裴荒跳窗而入,很快就看到了系统说的“活死人”。
几个纸扎人躺在床上,旁边还摆着唱戏的行头,可谓是鬼气森森。
薛镜辞正要细看,屋外竟然传来脚步声。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裴荒拉住,躲入床底下。
底下的空间幽闭,两人挨在一起,呼吸交织着响在耳边。
裴荒做贼做惯了,第一时间收敛气息,却见薛镜辞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调侃:“一看你就没当过贼。”
薛镜辞扬了扬眉:“我为何要当贼?”
裴荒轻声道:“可你不是说要当我的师父?”
薛镜辞正要说些什麽,脚步声加重,两人都不说话了。
裴荒暗自松了口气,方才他下意识说出那句话,不过是稍作试探。
他一身魔功,和正道半点都不沾边,当贼竟反而是里面最光明的的一种了。
薛镜辞如今还什麽都不知道,才会一直想要收他当弟子。
裴荒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麽。
直到来人整理了行头,又离开屋子,他才重新回神。
见薛镜辞还蹲在床底,裴荒有些好笑,将他拉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两人正要离开,一回头忽然发现角落里竟然供奉着天麓娘娘的神像。
这尊神像和真人一般大小,盘膝静坐在那里,身前燃着四柱香。
那香已经燃到了根,在他们看过去的瞬间,就彻底熄灭,只幽幽地飘出四道青烟。
裴荒盯住了香,眉头微微蹙起。
薛镜辞知道裴荒懂得多,尤其是这些邪门的东西,便问道:“你又看出什麽了?”
裴荒伸出四根手指,轻声道:“凡间有个说法,神三鬼四,这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