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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响,不耐烦地揉着额角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吴氏咬唇,倾身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黄仁德瞪大了双眼:“这……这要是让二弟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吴氏嗔他一眼:“咱们找外头的人去做,你不说我不说,二弟他怎么会知道?”
这头玉婵给黄老夫人瞧完病,从黄家出来,黄仁辅派了一辆马车送她去书院。
马车路过八宝街时,玉婵想到陆家老太爷的病情叫车夫停下,打发人先回去了,准备自己去陆家。
她人刚走出八宝街,便觉察到有些隐隐的不对劲。
她往东,身后人便往东,她往西,身后人便往西,走出巷子口被另一人拦住了去路。
“姑娘留步!”
“你们到底是何人?”
身后人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莫怕,我家掌柜找姑娘说几句话,就在对面的茶肆。”
这地方离义学和陆家都有些距离,路上行人稀少,左右逃不过,茶肆人多眼杂,料想他们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于是答应了。
谁知进了茶肆,竟在里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田掌柜这样大费周章地将我请来这里,不知所为何事?”
田有才微笑着摸了摸嘴上两撇胡须,站起来朝她拱手道:“上次仁心堂一见,在下竟然有眼无珠。姑娘原来是夔州济世堂邹家的二姑娘,失敬,失敬!”
言罢又朝身后随从摆了摆手,随从小心翼翼地捧上一只锦盒。
“这里头是一支上等的老参,就当作是在下给姑娘的一点见面礼。”
玉婵不咸不淡看他一眼,淡笑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无功不受禄,实在受不起田掌柜如此大礼。有什么话,田掌柜不妨直言。”
田有才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轻咳了两声道:“姑娘是个爽快人,在下也不兜圈子了。实不相瞒,姑娘医术了得,在下想请姑娘到仁心堂坐诊,他们陆家出多少钱,我们田家愿意出双倍。”
玉婵摇摇头:“我实在有些不明白,仁心堂在清泉镇已是一家独大了,田掌柜怎么还揪着陆家不放呢。”
田有才闻言面色涨红:“姑娘别听那个陆思明一面之词,田陆两家的事远非姓陆的口中那么简单。”
玉婵笑了笑:“田陆两家的恩怨,我本就不打算掺和。这样说,您总该安心了吧?”
田有才手里握着茶杯,脸色阴沉:“这样说,姑娘是不愿意来我们仁心堂了?”
玉婵点头,起身告辞。
“正是。时辰不早了,我家相公还在书院等着我,就先告辞了。”
才走出去一步,便被他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随从拦住了去路。
玉婵回头,径直看向田有才。
“怎么?田掌柜这是打算强买强卖不成?”
田有才摆了摆手,面上露出一丝笑。
“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想提醒姑娘别忘了带上在下的薄礼。”
玉婵垂头瞥了眼随从递过来的锦盒。
“若是我今日不收,田掌柜就不打算放人了是吗?”
田有才淡笑着开口道:“怎会?一次不成还有下次,我们仁心堂真心诚意地相请,相信总有一日可以打动姑娘。”
他一番话说得诚恳,玉婵却听得背脊生凉。
田陆两家的恩怨纵使她不想参与,也到底还是撇不清关系了。
主仆两人望着玉婵离去的方向,随从不解:“东家,就这么让她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