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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难熬,可那桂嬷嬷临走时还说过,三日内定让她和霍钰圆房,可宁王是她的姐夫,她假扮姐姐和姐夫扮成夫妻已然荒唐,又怎能真的去和霍钰圆房。
可那桂嬷嬷看上去也是个会折磨人的。为人严肃,油盐不进,必不好应付,又是月妃娘娘的人,不好得罪,此番还需从霍钰身上找到突破口。
若是霍钰想对她做什么,恐怕她也难以抵挡,更需智取取胜。
于是薛雁起身握住霍钰的手腕,学着姐姐那娇滴滴的模样同他撒娇,“殿下今夜能留下吗?就当是为了妾身。”
其实她是想说,“那碗牛乳木瓜羹,她不能再喝了。”
“妾身知道殿下不喜妾身,但能不能委屈殿下搬回寝房?我保证绝不会对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
说完还轻轻地扯了扯他衣摆,红了眼圈,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请殿下垂怜!”
霍钰浑身一震,脚步也迈不动了,像是被人拿捏了命门。
他曾数次在战场死里逃生,拼得浑身都是伤,连性命也不顾,也不曾眨一下眼睛,可因少时被月妃荼毒,那般冷硬的铁血儿郎最怕女子撒娇,号称冷面阎王的霍钰瞬间被拿捏了软肋。
他低头看向那握着他衣角的小女子,指尖捏得泛白,指甲微微泛着粉。瞧这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由衷觉得:“吾妻甚美。”
尽管知晓她满腹诡计,霍钰还是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像被轻轻抓挠着心,觉得心痒难耐,不由自主便道:“好。”
“等我。”他又添上一句,话音未落,他便快步离去,像风一样消失在门外。
薛雁错愕不已,这么晚了,宁王风风火火的要去哪里。
霍钰回了一趟书房,他将辛荣招呼到跟前,又命人将书房的被褥赶紧搬回寝房,低声问辛荣,“那个,圆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辛荣沉思,心想宁王为什么要问他,他常年孤身一人,今后也并不打算娶妻,他又怎会知道,于是想了想便道:“属下觉得言老板可能会懂。”
霍钰笑道:“差点忘了,你还未娶妻,你不懂!本王记得你也有二十有二了吧,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记得要多笑,不然不会有女子喜欢的。”
辛荣听得逐渐皱眉,主子为何要取笑他,主子快要压不住嘴角的笑,心中困惑主子这样看上去是否有些不太正常。更令他困惑的是,为何主子娶妻,大家都要他多笑。
可他天生不爱笑,也不觉得好笑的,也不想讨女子喜欢,这些人简直无聊透了。
霍钰想起辛荣那般淡漠凉薄性子,笑道:“罢了,本王问错了人,你们都未娶妻,哪里会懂。”
那言观也是纸上谈兵,连女人都没碰过,哪会有什么经验。
当他让人收拾了被褥,很快回到寝房,却见慧儿正在铺床,准确来说是在地上铺了被褥,而他的王妃却看向窗外印出的一道模糊的影子,娟眉轻蹙,那双灵动的眼眸一转,想必心里便有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