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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中。但在霍钰来看,薛雁定是心虚来了。又见她不搭理自己,便一把拦腰抱在怀中,惊得薛雁抱住他的脖子,“王爷快放我下来。”
霍钰在她的耳侧道:“那谢玉卿应该未抱过凝儿上山吧?”
瞧这可怕的胜负欲。
谢玉卿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哪像霍钰是习武之人,抱着她一路走上几百级石阶,却面不红气不喘的。
不愧是一介武夫,有使不完的劲儿。
可薛雁并未注意到一旁的秦宓垂下眼眸遮挡眼中的黯然神色。
流云观环境幽静,建于山顶,远离喧嚣,周围是苍翠繁茂的树林,此刻山中雾气未散,流云观便隐于这雾霭仙山之中。
耳畔是飞鸟吟唱,山顶的流水倾泻而下,传来潺潺水流声。
待三人坐下,秦宓亲手将烹煮好的茶水为霍钰和薛雁倒上,她目不转睛盯着霍钰的眼睛,竟连杯盏中的茶水漫出杯盏也浑然不觉。
霍钰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头。
秦宓道:“宁王殿下是想问先太子的事吧?”
霍钰将贴身戴着的那颗南珠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这颗南珠是太子皇兄特地去了一趟南海带回的,他亲自出海跟着当地的渔民下海取珠,冒着被风浪吞没的危险,选了十二颗大小一致的南珠让人打造成南珠头面,打算作为新婚礼赠给他的太子妃。”
可礼还未赠出,皇太子却出事了。
秦宓顿时无法自抑,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断了线的珍珠般坠落,从无声坠落到失声痛哭。
“我何德何能,我根本不配他如此待我!”
见秦宓哭得如此伤心难过,薛雁也很是动容,更没想到南珠头面竟然是先太子送给太子妃秦宓的新婚贺礼,但那般珍贵之物为何会出现在钱掌柜的手中,又为何会出现在薛家的铺子里。
但薛雁本就聪慧,想起她同霍钰第一次见面,霍钰便因为那头面怀疑了她,在那凶犯挟持她时,他竟选择见死不救。
而这南珠首饰出现在薛家的铺子,霍钰只怕也因为这南珠头面,怀疑了薛家,怀疑先太子之死与薛家有关。糟了,她曾说过自己在宫里见过南珠,那宁王会不会怀疑是薛贵妃害了皇太子。
薛贵妃育有八皇子,八皇子也已经成年,难免也涉及储君之争,那薛贵妃会不会因为储君之位加害了皇太子?
她曾让祖母查了这南珠首饰的来历,却并未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这南珠首饰到底是被人利用来栽赃薛家,还是指向薛贵妃参与夺嫡之争证据呢?
薛雁心中骇然,快速在脑中梳理薛家和夺嫡的关键。
倘若薛贵妃的儿子当了太子,那对于薛家自然有大大的好处,或许在这场夺嫡之争中,薛家也并不干净。
倘若霍钰一开始便怀疑薛家和夺嫡有关,那他仍要娶姐姐,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对付薛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