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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不动声色,选择隐忍不发,会不会有什么惊天大阴谋,他会不会对薛家不利?薛雁的脑中已想了无数可能。
霍钰突然变了脸色,怒道:“你避世三年,借口外出养病,对外从不肯透露关于你的行踪,你扪心自问,太子皇兄他到底待你如何?你明知太子皇兄是被陷害致死,你却在心中权衡利弊,避世不出,不就是不愿说出真相,不愿还皇长兄的清白吗?”
霍钰的一番话,薛雁更觉得震惊不已,这位秦娘子竟知晓当年太子之死的真相,她也很想知晓先太子之死是否真与薛家有关。
秦宓只是不停掉眼泪,好几次话到嘴边,却似心中有顾虑而犹豫不决。
霍钰更是怒不可揭,“秦宓,你不配!你不配为太子皇兄到死都维护的人。”
秦宓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呕出了大口鲜血,软了身子,晕倒在地。
流云观中的清莲真人听说秦宓晕倒,着急赶来,将她扶上床榻,对霍钰道:“这位施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秀林她病了整整一年,这一年中数次命悬一线,遍请名医也束手无策,就连秦家都为她准备了后事。后来好不容易拣回了一条命,便隐居在观中修行,养了大半年,这才有所好转。那件事,她本不愿再提起,这位施主又何必苦苦相逼!死者已矣,你又怎知活下来的人不是最痛苦。”
这间流云观的主人便是清莲真人,便是她为秦宓治病,也是秦宓的师父,清莲真人将她从鬼门关拉回,见秦宓昏迷不醒,关心徒弟的病情,便让人送霍钰下山,闭关给徒弟医治。
出了流云观,霍钰眼中满是戾气,周身杀气腾腾,薛雁第一次见霍钰生气,满身煞气,旁人迫于威压,不敢接近,也难怪当年人称“玉面阎王”。
她曾在谢府见过霍钰发狂时的模样,眼眸猩红,失去理智,自伤自虐,那时他神智不清,在假山洞中,将她禁锢在怀中,肆意掠取。
此刻的霍钰与那日在假山洞中发狂的模样一般无二。
薛雁不禁担心,又生怕他像那天一样,无法控制自己。
“妾身觉得秦娘子还爱着太子殿下。想必她心中的悲痛一点也不比殿下少。”
霍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嘴角挂着凉薄的冷笑,似不愿她再提起秦宓。
那深若寒潭的眼眸盯着薛雁,“太子皇兄是为了不连累秦家,这才选择自刎而死。”
他想起先太子皇兄音容笑貌,想起十岁的那天夜里,疾风暴雨,他杀了那些太监,逃出冷宫,却无处可去,缩在一处宫殿的屋檐下,暴雨将他淋得湿透,手中紧紧握着亲生母亲留给他的那枚染血的玉镯,不停的颤抖着。
冰冷的雨夜里,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你为何深夜在此处淋雨,你是哪个宫的,我送你回去。”
十岁的霍钰抬眼看向身穿太子冕服,比他高了一个头的霍启,“我无处可去。”
霍启似愣了一下,“那你饿坏了吧?你没有家人吗?”
霍钰失落道:“家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