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40(36/61)
204;耳边出现过。“是啊理书,本来保长下头应当还有甲长,可俺们这里没有可用的人,只有俺能撑着,做了保甲长的活,还担了理书的活计。”
土长告诉她,“镇上来量田地的人是书吏,写田契的是房书,到俺们这叫理书,买卖田地要在场的人。”
“理书要识字、懂算账,要会量田地亩数,能写契书,俺晓得你后两样都不会,但是你想的话,俺和湾里的叔伯都能教你。”
她的意思很明确,“请你当这个理书,是会在衙门过明路,在湾里大伙面前告知,过了衙门,大伙就得叫你理书,得敬重你,你说的话就是有用的。
而且不会白做工,一年湾里会给你十石的粮食,镇上理书还会有月钱,俺们钱少,这都能折算成粮食给你。”
姜青禾的脑子飞快运转,消化着土长所说的话,她当然没有被所谓的敬重给诱惑。
“可是我很忙,开春后除了田里,铺子那要忙,牧民那头也得下功夫,再兼顾湾里的理书,丈量田地要花不少功夫,我也不是铁人,能办好一两件事就顶天了,怎么可能什么都能做好。”
她当然不是怕搞砸,而是真的有心无力,别人也许可以兼顾很多事情,但她没有那么厉害。
“不用急着拒绝,俺都晓得,俺也知道你铺子忙不过来,可这都是有法子的,在湾里找两个机灵劲足的,跟着周先生学了算账和写字的,叫他们给你打下手。”
土长喝了口温茶,她搁下杯子时很认真地说:“其实除了俺私心想叫你答应外,还有个事情,你得知道啊。”
“你头几个月来跟俺借田的时候,说是今年要给那边牧民弄地,上户籍的那种,”土长用手指扣了扣桌板,她微微摇头,“当时没有告诉你,现在你应当要知道,开荒地好办,上田地也好办。”
“不好办的是啥,是赋税。”
“牧民分很多部落,蒙人那的叫蒙番,藏民叫西番,东乡的叫土民,回回族叫缠头回子,他们不属于中原人,他们要是想种地,那叫番粮,番粮地收两斗粮食。”
土长歇了会儿继续说:“但是他们有了田地,他们的户籍也就挂在了平西草原,所以他们除了必要的牛羊毛,田税、地丁以外,还要交啥你晓得不?”
姜青禾摇摇头,她知道这完全走到了她未知的层面上。
“是草束,也就是干草,小的7斤一束,大束18斤一束,一亩地收五到十束,”土长真的老早就想跟她说了,但是早说了又能如何,只会